南欽慕他們沖進來,就看見南姻手中握著的鐵制尖管,正在不斷冒血。
床榻上,南夫人面白如紙一動不動。
“畜生!”南欽慕厲聲大吼,轉臉拔出墻上懸掛的長劍,就沖著南姻刺過來。
南姻余光睨過去,看見沖動護母的南欽慕,忍不住的厲聲呵斥:“滾出去!沒看見我在救她嗎!你的豬腦子,聽風就是雨!”
“你這明明就是在害人!”南晴玥扶著已經氣的肝膽俱裂的南相:“我知道了,你一定是想要借著醫治的借口,讓母親死,這樣你就能夠報復我們了!”
南欽慕手中死死握著長劍,抵在南姻的脖子上:“你說你在醫治,那你用你的這條命來保證,要是治不活,你就陪葬!就像是保證,能夠治好燕王一樣。”
南姻嗤笑出聲:“治好燕王是我為我自己,所以我拿命賭。南夫人是你自己的親娘,也是你自己把人打成這樣的,跟我有什么關系?別跟我扯什么情親,當年推我去給南晴玥頂罪的時候,你們一個個可是說的清清楚楚,只要我去,什么親情什么虧欠,都償還的一干二凈!”
“所以……所以你真的是在要母親的命是嗎!”南欽慕的手在發抖,他恨不得一劍割斷南姻的喉嚨。
但是他又不敢下手,萬一……萬一不是這樣的?
南姻的心,真的這么狠毒嗎?
彼時,南夫人胸腔里面的血已經順著管子流到最后一滴。
南晴玥沉聲:“母親的血流干了!南姻,你好狠的心!”
“蠢貨,就憑你這種沒腦子的貨色,也配行醫,也配霸占我的藥箱?”南姻轉臉看過去:
“南欽慕你一鞭子打的自己親娘整個胸腔都是血,她五臟盡數破裂,不把血放出來,要怎么樣,你告訴我!”
“看著我的眼睛,回答我,胸腔積血我要怎么辦!”
南姻起身,手中的柳葉刀刀鋒,直接狠狠頂開劍背,步步逼近:
“沒腦子的東西,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,自己不會想想為什么。我要是要她死,何必來,直接說我病了起不來,或者找借口暈倒,豈不是更方便,還弄這一出,讓你拿劍頂著我!”
南欽慕的神思瞬間回籠——南姻說的的確如此!
可是不知道為什么,每次碰到南姻,他都只剩下怒火,完全不能去思考這些。
他開口:“我……”
“你丞相府為什么會到了賣女兒依附權貴的地步?就是因你這個沒腦子的草包,這么多年混了個神醫的名頭,到頭來依舊什么都不懂。南晴玥這條虛偽的毒蛇,也要借著我的肚子生兒育女,你爹還要我繼續做王妃,穩固你們南家。一家子吸我血,活在我裙擺之下的廢物,還有臉跟我大小聲!你們怎么敢,這么好意思!”
南姻如何不知,他們不愿意斷親,一口一個親人圈住她,就是找正當借口,吸她的血獲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