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話夸得朝曦面紅耳赤,斜睨了眼樂晏:“就你嘴甜,哄死人不償命。”
“夸你也不對?真難伺候!”
兩人吵吵鬧鬧十四年,錦初早就見怪不怪了,一旁的福哥兒撐起了下巴樂滋滋地看著兩人笑。
到了傍晚
展萬凌才和錦初告辭,帶著福哥兒要離開,回到府上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前,小廝下了馬;“公主,老夫人這兩日病了,想求您帶著小公子去府上看看。”
“老夫人病了?”
“大約是天氣太冷,染了風寒,吃了幾日的藥,就連做夢嘴里都喊著小公子的名字,二夫人派奴才來,還請公主行個方便。”
展萬凌回頭看了一眼福哥兒,嘆:“走吧。”
重新上了馬車朝著秦家方向去,一路上福哥兒安安靜靜,也不多問,對于父母之間的事,他早就知道了。
到了秦家,譚氏遠遠就看見了人來,笑著迎上前:“許久不見,福哥兒又長大了不少。”
譚氏難為情地看向了展萬凌:“又給公主添麻煩了。”
“怎會,老夫人之前對我也一直不錯。”
一路牽著福哥兒去了后院,小丫鬟早早就進去稟報了,推開門,屋子里淡淡的藥味襲來。
“你,,你是福哥兒?”
秦氏也在房中,看見福哥兒的一剎那站起了身,上次見面還是六年前,如今一眼就認出了福哥兒,簡直和小時候的秦瑾瑜一模一樣。
福哥兒茫然地看向秦氏,又看向了展萬凌。
“這是父親的母親,你該稱一句祖母。”展萬凌語氣淡淡的解釋。
六年不見,秦氏蒼老了不少,人也消瘦了,據說這六年來她將自己關在屋子里,閉門不出,和房家也斷了來往,偶爾會來探望秦老夫人,也從未派人去過展家過問。
彼此之間從不冒犯。
冷不丁見面,展萬凌的情緒早已波瀾不驚。
“秦祖母。”福哥兒喊。
秦氏的眼睛一直盯著福哥兒,強忍著沒有上前,呼吸急促之后強行逼著自己冷靜,故作淡淡地點了點頭,轉移視線,稱自己還有事先回去了。
譚氏皺著眉,實在不理解秦氏對福哥兒怎會如此冷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