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下午
姬郢仿佛忘記了壓力,又恢復了孩子的童真,和朝曦在一塊天南海北的閑聊。
沒有競爭對手的焦急和仇視。
只有孩子之間的無憂無慮。
長于看著姬郢渾然忘我的笑,也一時看呆了,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了,他忍不住上前提醒:“小王爺,時間不早了,咱們該回去了。”
一句話姬郢臉色一垮,幽怨的看向了長于。
長于縮了縮脖子,滿臉無奈。
朝曦單手撐著水池子旁,另一只手里還抓著魚食,轉過頭看向了姬郢;“你日日都可以進宮,閑來無事可以來東宮找我。”
“真的嗎?”姬郢詫異。
朝曦小雞啄米似的點頭:“父王說,小王爺心地善良可以深交,不必當成競爭對手,日后的事日后再說,總歸是一條血脈,又沒有血海深仇,你母妃害我,我都不當回事……嗚嗚!”
樂晏一把捂住了朝曦的嘴:“你胡說什么!”
姬郢緊繃著臉,看向了樂晏:“這是怎么回事兒?”
“他胡說……”
“我沒有!”朝曦撇嘴,掙脫了樂晏的手: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這些年多少人想算計我,我也沒當回事。”
在姬郢的追問下朝曦坦誠的吐出實情,姬郢小臉漲紅,又羞又惱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朝曦立即道:“你也不必內疚,因為咱們兩扯平了。”
一聽這話姬郢錯愕片刻后立即追問:“你是說柳老夫人賞花宴上詩會的事?”
朝曦點頭。
姬郢深吸口氣,搖頭表示不在乎:“你放心,此事我不會對外說起的。”
說罷,他轉身離開。
樂晏氣得跺跺腳,沖著朝曦瞪了一眼:“你怎么擅自做主就說出去了?”
朝曦道:“父王說,攻心計在于坦誠,尤其是對郢王這種,我們之間坦誠相爭,至于旁人爭執什么,用什么手段,誰也干預不了。”
“這是父王要你說的?”樂晏半信半疑,朝曦點頭:“剛才我換衣裳時,秦伯伯還來了,特意叮囑這話,父王和秦伯伯總不會害我。”
聞言樂晏倒是沒有繼續追責了,搖頭晃腦拍了拍朝曦的肩:“我日后可是要做長公主的,我才不要做個王府縣主,朝曦,你可是答應過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