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家舉辦的賞花宴還在如火如荼地舉行,柳老夫人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幾個青年才俊,看了又看,恨不得對方腦門上頂著新科狀元四個字才好。
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試探,終于將人選縮小成兩個最有潛力的人身上,一個姓肖,一個姓章,兩人長得也是英俊瀟灑,風流倜儻。
柳老夫人嘖嘖嘆了口氣:“就是出身差了些。”
這話秦老夫人就當沒聽見,繼續裝聾作啞賞花。
撲通!
一道哎呦聲,濺起了巨大的水花。
引得眾人紛紛朝著來源看去,只見不遠處的荷花池子里有人在水中掙扎。
也不知是誰認出了落水的姑娘,驚呼一聲:“是柳六姑娘!”
柳老夫人聞言立即變了臉色,還來不及呼救,就看見有人躍入水中,奮力地朝著柳六姑娘的方向劃過去。
柳老夫人嚇得魂兒都快沒了,趕緊勸:“快,快去救姑娘,莫要讓姑娘被外男沾了身子。”
現場吵吵鬧鬧,根本就沒有人聽柳老夫人的話,那頭人已經游到了柳六姑娘身邊,摟著人就往岸邊上帶。
嘩啦上了岸
柳六姑娘渾身濕淋淋地窩在男人懷中,嬌羞動人的小臉早就煞白,滿臉驚恐地緊拽著男人的衣袖不松。
柳老夫人趕到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,氣得臉色一陣陣發黑:“還不快扶著姑娘回去!”
兩個小丫鬟扶著柳六姑娘離開。
只留下地上大灘水漬,提醒柳老夫人剛才都發生過什么,柳老夫人緊咬著牙,看了眼救人的男子:“不知這位恩人是?”
男子輕輕咳嗽:“在下展范予。”
“展?”柳老夫人一愣。
展夫人從人群中走過來,驚訝的看著來人:“你怎么在這?”
只見男子恭敬的沖著展夫人拱手:“姑母,侄兒也是這一屆的殿試學子。”
展夫人笑了笑:“是聽族人那邊聽過有人考上了今年殿試,原來是你,一眨眼這么大了,儀表堂堂,不錯,快回去換一身干凈衣裳吧,晚些時候去將軍府。”
“是。”展范予舉止優雅,進退有度離開了現場。
柳老夫人則看向了展夫人:“這位是展夫人的內侄兒?”
“是,不過好幾年不見了,沒想到今日居然也來了柳家宴會,險些我都認不得了,這孩子倒是也有出息。”展夫人滿臉驕傲。
柳老夫人望著展范予漸行漸遠的背影,進退有度,又有出身,模樣更是比那一眾學子更為出色,和將軍府又能扯上關系,柳老夫人當即就留了個心眼,對展夫人話里話外多了幾分試探。
展夫人故作高深:“我只是堂房的姑母,又不是生養姑母,倒是不知可有婚配。”
在這么多人眼皮底下柳六姑娘被展家公子救了,這必定傷了名聲,柳老夫人心急如焚,拉著展夫人想要撮合。
展夫人故作難為:“我不好強人所難,這孩子只是單純要救人罷了……”
不論展夫人怎么說,柳老夫人就是拉著展夫人不松手,愣是聊長聊短,就連宴會散去了,也不見展夫人擺脫出來。
展萬凌撇撇嘴,拉著錦初就要往秦家走,期間還派人給秦芳瑜送信,幾個人許久沒有相聚了。
秦老夫人自然巴不得錦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