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琛倏然冷笑一聲,雙手靠在后腰處目光抬起,看向遠方:“我知道太子定是許諾了大哥種種好處,大哥,我們才是一同長大的,情分非比尋常,太子不過是利用云王府,最重要的是,太子之位注定坐不長久。”
云王世子長眉挑起,并不以為然。
“慈兒入東宮不過三個月就被算計清白,太子不僅沒有放過她,反而用慈兒威脅我。”
當初姬琛就不同意晏慈嫁入東宮,是云王執意如此,結果呢,晏慈根本沒有派上用場。
最后反倒成了軟肋。
不過,軟肋也有軟肋的用處。
晏慈是云王世子嫡親姐姐留下唯一的女兒,提及晏慈,云王世子眼眸微動,眼皮輕掀:“慈兒現在怎么樣?”
“中了毒。”姬琛毫不隱瞞,將經過和盤托出:“毒,是太子下的。”
云王世子緊抿著唇,沉默了。
姬琛又笑了:“還有一樁事是抹不掉的,斗垮盛家,吞并了盛家一部分資產,漼氏一族才能有了今日的地位,此事,太子妃不可能不知情,盛家可是活活被綁在船上溺斃的。”
“夠了!”云王世子臉色一沉,神色警告地看向了姬琛:“云王府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,是你自己屢戰屢敗,怪不得旁人。”
說罷,云王世子揚長而去。
那姿態,顯然是沒有被姬琛給說服。
姬琛望著云王世子漸行漸遠的背影,眼底劃過冰冷神色。
夜色寂寥
云王府靜謐中透著一股子詭異氣氛。
次日,肖逐月病了,姬琛寸步不離地守在榻前,事事親力親為,絕不假手于人。
任憑外頭吵鬧成什么樣,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“夫君……”肖逐月感動得一塌糊涂,鼻尖泛紅,也終于懂了什么叫做患難見真情,她抬起手握住了姬琛的手:“多謝夫君不離不棄,此生必定不相負。”
姬琛眉眼低垂,掩去了淡淡譏諷,不著痕跡的抽出手,繼續喂藥,嘴上卻說著;“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,我又怎會因為一些流言蜚語冷落你。”
肖逐月激動點點頭,在心里默默發誓,將來一定會做個好妻子,她忍不住看向外頭:“若是云王還在府內,有些事就由不得他們了,一群眼皮子淺薄的!”
這話姬琛認可,云王在,豈容云王世子造次!
不過,云王府想要投靠太子?
也得看太子能不能接受膈應。
府內平靜了幾日后,西關再次下了一場大雪,汀蘭苑早早就備足了過冬的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