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——
什么東西在心間悄然倒塌。
她來不及傷心,便趕到了停尸房。
停尸房很冷,她握著父親的手,久久不愿意松開。
眼淚已經(jīng)流干,她癱坐在地上,兩眼空洞地望著地板。
當(dāng)初,母親去世時,她哭到暈厥,江巖就在一旁默默陪著她,
下葬那天,下著大雨,雷聲大作間,
他跪在母親墓前發(fā)誓,說他一定會保護(hù)好她,不會再讓她掉一滴眼淚。
她感動得撲進(jìn)他的懷里,卻忘了,誓言只有在講出口的那一刻才算數(shù)。
一切收拾完畢,她抱著父親的骨灰,回到了家。
剛打開門,安懷景的聲音便傳了過來,
“悠悠姐?”
“正好你回來了,你手上那枚戒指,借我戴幾天吧。”
姜心悠沒有講話,目光瞥見了她腳上的拖鞋。
那是她的。
江巖甚至沒打一聲招呼,便讓安懷景住了進(jìn)來。
她抱著骨灰壇,緩緩?fù)P房挪著。
手上那枚戒指因?yàn)樯P變得不再耀眼。
那是江巖高中畢業(yè)時在地攤上99買來的,她一戴,就是十年。
后來他也曾給她買過許多戒指,但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一枚。
胳膊被人握住,她低聲求著,
“其他的都可以,這一枚已經(jīng)生銹了,就不要了吧。”
面前,安懷景來了勁,
“怎么不行?一個戒指罷了,姜心悠,我想要什么,還沒有得不到的。”
女人上手硬生生地想要從她手中搶過戒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