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門被重重關上。
屋子里,只剩下鄒瀚海一個人,和散在身邊又燙手得像烙鐵一樣的錢。
他癱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后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徹底濕透,緊緊地貼在皮膚上,又濕又涼。
過了好半天,他才顫抖著手,把那兩千塊錢小心翼翼地、一張一張地數了一遍,又一遍。
沒錯,是兩千塊。
他的心跳得像擂鼓。
以前也不是沒人哭著喊著要進村里找人。
這年頭,丟個孩子拐個媳婦的事太多了。
那些人,有托關系的,有提著煙酒來的,找到人了,大多也是咬著牙花錢消災,趕緊把人帶走,屁都不敢多放一個。
可像今天這樣,一出手就是兩千塊,眼睛都不眨一下的,他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!
再想想那個姓陳的男人,那股子狠勁,那兩個像鐵塔一樣的跟班。
鄒瀚海打了個哆嗦。
這幫人,絕對不是善茬。
錢是好東西,可也得有命花才行。
他把錢小心地揣進最里層的口袋,拍了拍,心里打定了主意。
這趟差事,必須小心伺候著,千萬不能出半點岔子。
不然,這兩千塊錢,真可能就是他鄒瀚海的安葬費了。
……
一行人走出了那棟散發(fā)著霉味和尿騷味的筒子樓,外面的空氣混著煤灰味,卻讓鄭愛國感覺像是活了過來。
謝冬梅停下腳步,轉身看向陳硯君和他那兩位黑衣兄弟。
“硯君,兩位兄弟,今天辛苦幾位了?!敝x冬梅的語氣恢復了客氣和冷靜,“咱們找個地方坐下,吃點東西,也商量下后面的事。”
陳硯君看了她一眼,沒拒絕,“謝大夫客氣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