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城說道:“今日就這樣算了,明日我們一起給二弟他們道歉。”
秦可柔一聽,反正不是現在就道歉,倒也無所謂。
“好,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葉可觀和潘氏其實也一直沒睡,尤其是葉可觀,他再次想起顧軟詞曾經的話。
“唉……”他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潘氏聽到之后,問了一句:“老爺,又想到和笙了?”
葉可觀輕輕點了點頭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念與愧疚:“是啊,和笙她……終究是因我們葉家而逝。若是當初她沒有嫁到周家,怎么會有后面那么多事。”
潘氏聞言,心中一陣難受。
這話是什么意思,怪自己的女兒葉蘭欣搶走了葉和笙的姻緣,導致了后面的一切?
不過她還是裝了裝樣子,她握住葉可觀的手,溫柔地說道:“老爺,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,您也別太自責。和笙若是泉下有知,也不希望看到您一直沉浸在過往的痛苦中。”
葉可觀嘆了口氣,目光望向窗外:“我知道,她一直是個懂事的女兒。當初那么絕望,也只是跟我們斷絕關系而已。只是有時候,夜深人靜之時,總會忍不住想起她。畢竟,那是我第一個孩子……”
潘氏更加別扭了,卻還是忍著惡心輕撫著葉可觀的背,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:“老爺,人死不能復生,您還是要多保重身體。如今葉家上下,都需要您來支撐。”
葉可觀點了點頭,神色漸漸堅定起來:“你說得對,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。為了葉家,為了我們的孩子,我必須堅強起來。”
潘氏聞言,心中稍感寬慰。
她其實也知道,葉可觀是個有擔當的人,這些年對她和孩子們都已經傾盡所有。
葉可觀又嘆了口氣,不知道為什么,有股氣堵在那里,總是疏解不開。
他剛剛承認得那么痛快,就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隱瞞,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照顧潘氏和她的兒女們的情緒,反而一直都在忽略懂事的葉和笙。
如今,葉和笙的兒子覺醒了,對自己的質問,也讓他十分羞愧。
白日日那次氣血涌動,并不是因為氣憤,而是因為愧疚。
“如今的葉家,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輝煌,也許是報應。”葉可觀悲觀地說道。
潘氏趕緊說道:“老爺怎么會說這種喪氣話……”
“葉家一共就兩房,城兒和池兒卻已經鬧得不愉快,三代也是人才凋零,如今我們只有兩個孫子了,將來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……”
葉可觀繼續說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哀傷:“想想當初,葉家是何等的風光,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,怎能不讓人心生感慨。”
潘氏聞言,心中也是五味雜陳,她輕輕拍了拍葉可觀的手背,安慰道:“老爺,事情已經這樣了,我們再怎么自責也無濟于事。如今最重要的是,要想辦法讓葉家重新振作起來。”
葉可觀微微點頭,目光看向窗外,仿佛是在回憶往昔:“是啊,葉家不能就這么垮下去。城兒和池兒之間的事,未必不能解決,反而是周家那邊,若是聿修的想法已經完全轉變,那蘭欣在周家的日子就未必好過了。”
潘氏聽了之后,也覺得這個才是當務之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