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李二牛搖搖頭,“他見我們的時候一直遮得嚴嚴實實,聲音比較粗狂,我們對這人沒印象。”
周華強不知什么時候又跳下來,上去給他一拳頭,“蠢貨,都不知道人家是誰就敢做這事,我看你們就是心里是早就有這苗頭了吧。”
程益陽臉色黑得能第滴出水,“送去大隊長那。”
李二牛心里松了口氣,只要別殺他們就好,雖這么想著,但他眼珠滴溜溜打轉,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。
程立業在自家堂屋坐著,嘴里叼著一根旱煙,面色難看。他媳婦裴香蘭在門口唉聲嘆氣,“你說說這孩子怎么就跟著了魔似的就只喜歡那顧學軍呢。”
程立業吐出一口霧氣,哼了一聲,“那怪誰,還不都是你慣的,看看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。”
“我慣的?”裴香蘭來氣了,“你咋不說都是你的錯,要不是你偷懶不想多管知青們的事讓他們自己選領頭的,顧學軍怎么會常來找你,又怎么會跟咱閨女越來越熟。”
想到顧學軍干出的那事,她心里就跟塞了塊石頭似的難受,她可憐的閨女啊,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貨色了呢。
聽著自家婆娘的哭泣聲,程立業忍著心里的煩躁,將指尖的煙灰彈掉,“行了,事情都這樣了你就別哭了,這事你不用管,我心里有成算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成算。”裴香蘭才不信他的鬼話,這家伙向來在外人面前老實可靠,但只有他們自家人知道程立業多么的不近人情,永遠是外人眼里的爛好人,也不知道向著自家人。
程立業剛想說什么,就聽外面有人喊,連忙應聲出去,“你別急,一會再跟你說。”
剛踏出去,程立業就看到他心里的好女婿人選推搡著五個鼻青臉腫的人進他家,疑惑道:“這是?”
“立業叔,今天我去花嬸子家的路上這幾個人跳出來要打劫,還對姑娘耍流氓,我把人收拾了一頓給您送過來了。”
“耍流氓?”
程立業橫眉豎起,一雙虎眸瞪向幾人,好家伙,敢在他管著的地方鬧事,膽子真大,“你們是誰,哪來的?”
李二牛耷拉著眼皮,腫著的臉和嘴擠到一起,說話嗡嗡的,“大隊長,我是李二牛啊。”
程立業:嘰里呱啦說什么呢,不管了,送去警察局吧。
“大隊長,我們就是跟他們開玩笑的啊,您手下留情!”
程立業才不管這些,匆匆回屋收拾好,招呼來幾個小伙子就帶他們幾人進城了。
賀敬軒回來的路上還碰巧遇到了他們,到程家時還好奇問他倆那些人干什么了,周華強一頓輸出,將五人犯的事夸大了講,整得賀敬軒臉色發黑。
“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我講,早知道中午我就帶著他們去城里,那比可你們大隊長帶人去懲罰要嚴厲得多。”
“你在這放事后炮也沒用啊,我還是你走后程益陽才帶我去找的人,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有什么事。”
賀敬軒白他一眼,還是不你太笨。
“陸菲菲說的藥材我買回來了,其中有幾種還是老院長在他朋友收藏庫里要過來的。”
賀敬軒將袋子推到兩人面前,是他想叉了,覺得修復液好做,甚至妄想讓部隊的兄弟們人手備齊,誰知在藥材原料上就失算了。
“要是陸菲菲說的都是真的。程益陽,你這腿真該謝謝人家,這些藥材可都不便宜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先不論藥材珍不珍貴,他這條腿在京區醫院都說治不好的時候陸菲菲能給他治好,這一點足夠他此生感激。
“你不高興?”賀敬軒觀察程益陽的神色不太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