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羨昭渾身一個激靈,男人的聲音實在過于耳熟。
她吞了口唾沫,紀晏清為什么會在這里。
她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,紀晏清還和陸韶在客棧里啊。
她呆愣愣地抬頭,對上男人的視線,蠕動了一下嘴唇,尷尬地朝著紀晏清打招呼。
“主子……”
江羨昭的聲音實在是過于心虛。
“昭昭,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,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。”
隔間的空間狹小局促,要是想關上門,江羨昭就得緊緊貼著紀晏清的身體。
她能感受到男人寬闊的胸膛和結實有力的心跳,但是她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旖旎曖昧情緒。
江羨昭滿腦子都是如何從紀晏清這里蒙混過關。
她一定不能讓紀晏清知道自己來黑市的目的。
“奴聽同僚提過,黑市有一武器鋪中有上好的武器。”
紀晏清的眸光深了一瞬,“是嗎,誰說的?”
江羨昭不想出賣任何一個同僚,囁嚅半天,最后來了一句:“主子為什么來這里?”
紀晏清的目光深了深,“昭昭,你都會反問本王了?”
好在他并不在意江羨昭的答案,轉頭道:“你那把短刃的用了十年了吧,確實該換一把趁手的武器了。”
一瞬間,江羨昭的內心七上八下。
紀晏清目睹了自己挑選短刃的全過程。
她萬分慶幸自己方才沒有什么逾越的舉動,也沒有冒失地將畫像拿出來。
江羨昭對紀晏清沒有旖旎曖昧的心思,但不代表著紀晏清沒有。
紀晏清注釋著少女的發頂,眼中的欲望翻涌。
這是他親手養大的花,她的所有小習慣小動作都像極了他。
但是,他卻要親手把她推出去。
天知道他耗了多大的力氣才將情緒壓下來。
“王掌柜,有沒有見過這個人。”
隔間拿竹簾做遮擋,江羨昭能從竹簾的縫隙看到外面。
門外,云鶴從袖中取出一副卷軸。
年輕的小二竟然是武器鋪的掌柜,王柳接過畫像看了一眼,眼中染上警惕。
“這是武器鋪,不買賣消息。客官可以看一看,有沒有喜歡的武器。”
福至心靈,江羨昭覺得云鶴要找的人和她要找的是同一個人。
江羨昭的目光順著落到紀晏清的袖中,他的袖子里也鼓鼓囊囊的,里面是否也藏著一副同樣的畫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