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。”
春棠擺弄著窗臺上的名貴蘭花,眼底都是無奈。
春棠和汀蘭不一樣,汀蘭不知道她的身份,只當(dāng)她是普通的姑娘,但是春棠知道她的身份。
她曾經(jīng)懷疑過春棠是紀(jì)晏清派來監(jiān)視她的人,但這些日子卻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小丫鬟是死心塌地的向著她。
江羨昭常年不在府中,并不清楚是誰將她送進來的,不過對她總歸沒有太多防備。
“你好像不習(xí)慣這樣的日子?!?/p>
這話是明晃晃的試探,但是春棠聽了之后只是笑著附和回答:“那肯定啊,奴婢從前負(fù)責(zé)采買,日日行走在外?!?/p>
“是我拘住你了,你要是不想待在芙蓉苑,我可以請管事將你調(diào)回去?!?/p>
“姑娘說得什么話啊,奴婢就是伺候姑娘的?!?/p>
江羨昭懶散的在躺椅上曬太陽,戒律堂一行傷到了她的底子,最近她總是很嗜睡懶散。
好在紀(jì)晏清知道她的情況,沒有給她派任務(wù)。
“這樣的日子多好啊。”
江羨昭拿團扇擋住陽光,瞇著眼看湛藍的天空。
不用刀尖舔血,不用外出奔走。
春棠幽幽嘆了口氣,裝作沒有聽到前半句話,“確實,對姑娘來說這就是太平日子?!?/p>
主仆二人說著話,天上飛來了一只白鴿。
白鴿好像認(rèn)人識主,繞著春棠盤旋了一圈,然后徑直落在江羨昭的胳膊上。
春棠笑道:“這個鴿子還挺有靈性的?!?/p>
江羨昭抬手撫摸著白鴿的翅膀,嗔怪地看著春棠:“戒律堂養(yǎng)出來的鴿子當(dāng)然有靈性。有些事情就不能念叨?!?/p>
晉王府中的白鴿是專門用來給暗衛(wèi)傳遞信息的,江羨昭取下白鴿腿上的信件重新將它放回天空。
白鴿依依不舍的蹭了蹭江羨昭的手,撲騰著翅膀朝藍天飛去。
信件上只有短短的幾行字,江羨昭看完信件后將其投入燭臺中,頃刻,房間里多了一分紙灰味。
“我出去一趟,春棠,我信你真心對我好,守好家里。”
春棠也不裝傻,朝江羨昭行禮:“昭昭姑娘是聰明人?!?/p>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