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干的是刀上舔血見不得人的活兒,只有面對紀宴清時才足夠卑微,出任務時,她是晉王府最出色的暗衛,反應能力很快。
保護主子,是她的職責和使命。
她和陸沅沅道:“陸姑娘,咱們去那邊亭子坐坐吧,我累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
在亭子里坐下,江羨昭借更衣為由摸回假山附近。
作為一個合格的奴婢,沒有主子的命令她不該來的。
但紀宴清選擇的地方太不隱蔽了,差點暴露。她得給他遮掩。
江羨昭這么想,不愿意承認自己心里那一絲絲的醋意。
……
“我等著殿下來侯府提親。”
江羨昭剛過去,就看到永樂侯府的嫡女阮平樂往紀晏清的懷里撲。
紀晏清非但沒有拒絕,還溫柔的揉了揉阮平樂的頭——就像他揉她的腦袋一樣。
心臟抽了一下,江羨昭在心中反復告誡自己,她出身賤籍,是紀晏清看她可憐才買下她養大她的,她是紀晏清的奴,沒有資格和紀晏清鬧。
但心中還是涌上無盡的酸澀和自卑。
若她出身再好一些,她是不是就能配得上紀晏清了?
若……
“我聽說晉王府的昭昭姑娘名動長安,美得不可方物。”
阮平樂的手勾著紀晏清的衣襟,她臉上滿是小女兒的靈動。
江羨昭這個角度看得一清二楚,紀晏清的臉上不見不耐煩,反而是滿滿的享受。
他說:“嗯,從小跟著本王,養大了。”
“那你我成親后,她該怎么辦?”
“一只逗弄著玩的小雀兒罷了。”
“啪——”
腳步聲踩碎樹枝,紀晏清和阮平樂謹慎的分開,紀晏清拉下臉來。
江羨昭聽到動靜,也閃身離開,但背影有些失落。
是了,她就是一個奴婢,怎么敢恃寵而驕的。
紀晏清和哪家貴女成親,她又怎配干預?
阮平樂看到紀晏清忽然變了的神色,略顯躊躇,“王爺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