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看在徐慕婉的面子上才維持著表面客氣。
花襯衫男人也順著林晚晚的目光看向許宴,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他,眼神帶著評估和一絲不屑。
他用力攬了下林晚晚的腰,粗聲粗氣地問:“寶貝兒,這誰啊?你認識?”
林晚晚扯了扯嘴角,臉上堆起一個夸張的、充滿嫌棄的笑容,聲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讓許宴和門口的迎賓都聽清楚:
“哎呀,陳總,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,我那個傻閨蜜徐慕婉嫁的那個窩、囊、廢!叫許宴的!”她特意加重了“窩囊廢”三個字。
說完,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影響心情,立刻轉頭對著門口那兩個迎賓,用一種頤指氣使的口吻抱怨道:
“喂!你們云頂怎么回事啊?怎么做生意的?現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站在你們門前擋路了?影響客人心情和進出你們負得起責嗎?”
能在這種頂級私人會所做事的迎賓,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、看人下菜碟。
他們自然認識這位銳豐地產的陳總。
他是這里的常客,雖然品位不敢恭維,但確實是個舍得花錢的主兒。
再看許宴,雖然氣質出眾,但開的車普通,穿著低調,又沒會員卡,還被陳總的女伴指著鼻子罵。
兩相比較,心中天平瞬間傾斜。
之前還保持禮貌的迎賓,臉色立刻冷了下來,看向許宴的眼神充滿了不耐煩。
“這位先生,”其中一個迎賓語氣生硬地對著許宴說道,“麻煩您要打電話去邊上打,別堵在我們門口影響其他貴賓出入!去去去!”
他甚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像驅趕蒼蠅一樣。
許宴站在原地,紋絲不動。
“我說了,我是林楓的人。”
他語氣平靜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,眼神更是冷冽,毫無閃躲。
這份氣場,倒是讓那兩個見慣了各色人等的迎賓心頭一凜,一時有些拿不準了。
難道真是林總私下約的客人?可看穿著氣質,又不太像林總圈子里常見的那些人。
就在他們猶豫之際,林晚晚的嗤笑聲再次響起,打破了短暫的沉寂。
“哈!找林楓?”
她抱著手臂,踩著高跟鞋繞著許宴走了兩步,眼神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:“許宴,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呢?我都聽慕婉說了,你搞砸了工作,停薪留職了!”
“你啊,明顯是看飯碗快保不住了,覺得走投無路,所以舔著臉擅自跑來找林總求情的,你只是想保住你那可憐的工作,來這邊裝什么林總的貴客。”
她刻意拔高了音量,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:“你看看你這副喪家犬的樣子,林總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?省省吧你!”
許宴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。
他實在不想跟林晚晚這種人多費口舌,浪費生命。
他直接掏出手機,快速給林楓發了條信息:【門口,被攔了,速來。】
然后收起手機,側身往邊上站了站,打算安靜地等林楓出來接他,徹底無視眼前這些聒噪的家伙。
然而,樹欲靜而風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