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蕓看著李義震驚的模樣,心中愈發得意,笑說道:“本將箭術了得,麾下的人青出于藍,有什么好奇怪的?李將軍,莫要大驚小怪,顯得你很沒見識。”
李義神情一僵。
姜蕓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差,即便李義有心親近,姜蕓都是冷若冰霜,不理不睬。
若非顧慮姜破虜,李義早就出手了。
李義壓下怒火,說道:“姜將軍的箭術好,也做不到每支箭都射中眉心。尤其是雙方騎著馬追逐,要射中對方的眉心,軍中也是萬中無一,少有這樣的人。”
說到這里,李義嘲諷道:“該不會是先殺了人,再把尸體放地上,用弓箭射在腦袋上的吧?”
姜蕓大怒道:“李義,你不信可以閉嘴。”
李義沒管姜蕓的憤怒,盯著林豐道:“我乃宣威將軍的義子,單獨率領一營精銳。你如果敢欺瞞,定斬不饒。我勸你,老老實實交代清楚。”
林豐也明白了李義的身份。
在軍營的這段時間,林豐早就摸清楚金云堡的一個官職構架。
金云堡的主帥是李謙,薛云豹是副帥,下面有李義、姜蕓和曹宏三個將軍。
其中,李謙和李義是一派,薛云豹和姜蕓是一派,曹宏自成一派。
李義仗著李謙的身份,極為張狂,一向是睚眥必報。大多數時候,他都不練兵,隔三岔五跑出去找女人,很是浪蕩。
不是個好鳥。
有姜蕓撐腰,林豐也沒什么好害怕的,反駁道:“李將軍征戰沙場多年,是戰場上的宿將,難道看不懂傷口嗎?”
“所有的北蠻斥候兵,身上沒有任何刀傷,連骨折之類的也沒有,只有額頭上的箭傷。”
“你告訴我,要怎么樣才能讓北蠻斥候站在那里,任由我射箭?”
林豐話語帶刺,強硬道:“你不用腦子考慮事情,難道別人也和你一樣嗎?”
李義殺氣騰騰道:“膽大包天,找死!”
說著話,李義的手抬起,作勢要打林豐。卻在此時,姜蕓一步跨出站在林豐的身前,直接抓住李義的手腕,冷冰冰道:“李將軍,請你自重。”
李義道:“林豐,太跋扈。”
姜蕓神色不屑,強勢道:“不是我的人跋扈,是你口口聲聲威脅。”
“難道只準你說話,不準人家反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