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涉及金額過大,警方透露那三個人會被判很久,連老板娘也被帶走。
幾人被帶走時,警車的鳴笛聲漸遠,被留下的顧青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聚眾賭博都抓現行,要查轉賬記錄。
陸夜明來了之后一直在輸,而輸給顧青旭的那一份都被顧漫以‘還債’為由扣下了。
因此顧青旭手機上沒有轉賬記錄,而且最后一局他也沒上場,不但逃過一劫,還成了和陸夜明一起設局抓人的幫手。
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,這樣一來,附近的牌友一定都不敢再和顧青旭湊在一起賭錢了。
簡直一箭好多只雕。
可警方進門的時間也太巧了,顧漫不由睨了陸夜明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陸夜明挑眉問。
顧漫搖了搖頭,想到剛剛揚眉吐氣的最后一局依然覺得非常爽。
可世界上振奮人心的巧合太少了,起碼她前二十二年沒碰到過。
顧漫眼中劃過狡黠,“最后一手牌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陸夜明輕笑出幾聲,嗓音沉沉的。
“哦,是那臺麻將機。”李特助將拇指長短的遙控器拿出來遞給顧漫,“想胡什么牌都能操作,過于精準的操作則涉及抓牌順序。”
顧漫反應了一會,忽然想起陸夜明抓牌時留下的那四墩牌:
“所以一點半開會是假,你剛剛進門是要提醒陸夜明抓拍的順序?所以你是真的不會打牌?”
1:30分,所以前面留了四墩牌。
陸夜明垂眼看人,“嗯。”
原來從他們進門開始,一切發展就都在陸夜明的計劃里。
“你什么時候安排的這些?”顧漫想起早上走的很急,陸夜明很快找到她,大概是在她出門不久就跟了上來。
“你走之后。”陸夜明淡聲說。
其實昨晚的事不能怪陸夜明,畢竟他也不知道她爸要錢是用來賭。
而她卻因為著急對他發了脾氣。
陸夜明非但不生氣,還立馬追上來為她解了圍,出了氣。
“陸夜明。”顧漫小聲說,“今天早上的事,對不起啊。”
“還有。”她清了清嗓子,“謝謝。”
陸夜明看了她一會,“就這樣?”
顧漫一怔,“那還怎么樣?”
陸夜明若有所思似地沉默兩秒,“我不太能接受口頭上的道歉或者道謝。”略頓,“該怎么樣你來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