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息怒!兒臣只是只是暫時借用,日后定會補上”
“補上?”
銘帝氣到聲音都有些發抖:
“那些被洪水卷走的性命,你也能補上嗎?”
他喘了口氣,聲音陡然嚴厲下來:
“傳朕旨意,廢周昭文皇子身份,貶為庶人,發配洙州治水,終生不得回京!”
此話一出,滿堂嘩然。
周昭文癱在地上,臉色慘白如紙。
他望著銘帝決絕的側臉,突然轉過身,看著身后的張景,忽地凄厲地笑了起來:
“好!好得很!你們都等著”
很快,就有幾個侍衛進來將他拽了出去。
直到那時,他還死死瞪著張景,眼睛滿是怨毒。
下朝后,張景剛走出太和殿,就被身后的周承文喊住了。
“張大人,請留步。”
大皇子走上前,笑得很是溫和。
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回廊,對張景說道:“此處說話不便,可否借一步?”
很快,二人便來到廊下,清風襲來,很是清爽。
“張大人今日之舉,實在是大快人心。”
周承文微微笑著,語氣里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拉攏之意:“父皇近日常夸你有膽識,說醫部有你,是大銘之幸。”
張景回以微笑,拱手說道:“殿下過譽,臣只是做了分內之事。”
“分內之事?”周承文挑了挑眉,“扳倒二皇子,可不是醫部侍郎的分內之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