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
自從那三人下了馬車后,最后邊的那青年人便始終目不斜視地盯著張景,
像是要努力辨認出來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見過的人一般。
終于,等到他與張景擦肩而過時,終于想了起來——
“你!你是”
他猛地轉過身,伸手指著張景,臉上很是驚訝。
張景此時也認出來這青年人了,正是他在沂州魏府替魏林怡行診時遇到的一個學徒。
似乎是姓曹?
張景瞇著眼努力地回想著,但在烈酒的作用下實在是有些難以回憶出來學徒的名字。
他只是依稀記得,這個年輕人當時在魏府似乎還與自己發生了些口角。
“怎么了?阿絕?”
曹絕的那聲大喊也讓前邊的中年人聽到了,他緩緩轉過身,看了看自己的外甥,又看了看張景,淡淡問道。
叫做曹絕的青年人臉上有些漲紅,張了張嘴,卻終究是沒說什么。
很快他便扭過頭去看向中年人,說道:“沒事,表舅,我認錯了。”
中年人聞言沉吟片刻,微微頷首,不再多言便轉身離去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醉得不成人樣的秦河,或許是聞到了中年人身旁女子身上的胭脂味,又或許是還以為自己坐在雅間里,
他竟然睜開迷離的雙眼醒了過來,對著女人的身影吹了個響哨,含糊不清地說道:
“姑娘可是新來的花魁”
那邊聽到這兩個字,所有人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。
領頭的中年人則是含笑回身往張景那邊望去,似乎是想知道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調戲自己的夫人。
他那看似溫和的笑容里,隱隱藏著極淺的一抹冷酷之意。
宮中,二皇子府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