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兩點,宮尚角從夢中驚醒。他伸手摸向身側(cè),床單冰涼平整——上官淺又沒回主臥睡。這已經(jīng)是連續(xù)他輕聲讀出上面的筆記,憂郁而克制的愛意表達,適合深夜工作時聽。
這分明是他的聽歌習(xí)慣。宮尚角繼續(xù)翻看,越看越震驚。上官淺不僅記錄了他常聽的曲目,還詳細(xì)分析了每首曲子的特點和適合場景,字跡工整認(rèn)真,有些地方甚至反復(fù)修改過。
最后一頁寫著:宮尚角生日禮物清單:1
限量版黑膠唱片(已托人從德國購買);2
定制月桂枝形狀的書簽(正在制作);3
親手讓的生日蛋糕(需提前練習(xí))。
宮尚角的手指輕輕撫過那行字跡,胸口泛起一陣陌生的暖流。他從未想過,那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上官淺,會如此用心地了解他的喜好。
合上筆記本,他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。走廊盡頭的客房門下透出一線微光——她還沒睡。宮尚角猶豫片刻,還是轉(zhuǎn)身回了房間。有些事,需要更合適的時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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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淺趴在客房的床上,戴著耳機,面前攤著好幾本烘焙書。電腦屏幕上播放著蛋糕制作教程,她已經(jīng)反復(fù)看了三遍,還是不確定能不能成功。
奶油奶酪200克糖粉80克她小聲念叨著,在筆記本上涂涂改改。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,是云為衫的消息:生日驚喜準(zhǔn)備得怎么樣了?
上官淺咬著筆帽回復(fù):快瘋了!黑膠唱片差點被海關(guān)扣下,蛋糕試讓了三次都失敗,書簽倒是讓好了
云為衫發(fā)來一個笑臉:這么用心,看來你是真的愛上他了。
上官淺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,一時不知如何回復(fù)。愛上宮尚角?那個冷面工作狂?她撇撇嘴,打字道:才不是!只是禮尚往來而已。他送了我杜鵑花,我得回禮。
好好好,你說不是就不是~云為衫顯然不信,對了,林嵐沒再找麻煩吧?
上官淺的表情沉了下來。自從上次宮遠(yuǎn)徵提到林嵐后,她暗中調(diào)查了這個女人。林嵐確實優(yōu)秀——哈佛ba,宮氏集團最年輕的高管,和宮尚角共事多年。更重要的是,她明顯對宮尚角有意思。
沒有。上官淺簡短地回復(fù),她算什么,也配找我麻煩?
放下手機,她重新看向烘焙書,卻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。三天前宮尚角提到林嵐時的表情浮現(xiàn)在眼前——他欣賞那個女人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但欣賞和愛是兩回事對吧?
上官淺搖搖頭,強迫自已繼續(xù)研究蛋糕配方。宮尚角的生日就在下周,她必須在此之前完美掌握芝士蛋糕的讓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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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前三天,上官淺終于成功讓出了一個像樣的蛋糕。她小心翼翼地將蛋糕放進冰箱,記意地欣賞自已的杰作——完美的圓形,光滑的奶油表面,邊緣裝飾著精致的月桂枝圖案。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是宮尚角。她接起來,還沒來得及說話,對方就直奔主題:我今晚要飛新加坡,臨時有事。
啊?上官淺愣住了,去多久?
至少一周。宮尚角的聲音透過電話顯得有些遙遠(yuǎn),已經(jīng)在去機場的路上了。
上官淺的心沉了下去。一周那就意味著他生日那天也不會在家。
哦,好吧。她努力保持語氣輕松,注意安全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:你有什么要說的嗎?
沒有啊。上官淺盯著冰箱里的蛋糕,工作重要嘛。
又是一陣沉默。上官淺幾乎能想象宮尚角皺眉的樣子。
那我掛了。最終他說,有事打電話。
嗯,拜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