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緞迷局
林長歌看著蘇公公呈上來的賬冊,指尖在“鳳儀宮領用云錦兩匹”的字樣上輕輕一點。三日前嫻妃宮里的云錦瑕疵案,果然與皇后脫不了干系。
“娘娘,”蘇公公低聲道,“那匹有瑕疵的云錦邊角,驗出了南疆特有的染料,而皇后的遠房表妹,恰在織造局當差。”
林長歌將賬冊合上:“難怪嫻妃急著撇清,原來是被人當了槍使?!彼聪蜚~鏡,鏡中浮現(xiàn)出皇后與那表妹密談的畫面——她們竟打算在冊封大典的禮服上動手腳。
晚翠氣得攥緊帕子:“太惡毒了!冊封禮服若出紕漏,豈不是讓娘娘淪為天下笑柄?”
“急什么,”林長歌拿起一支金簪,簪頭的鳳凰眼鑲嵌著細小的明珠,“她們想在衣料上讓文章,我便讓這云錦成為她們的催命符?!?/p>
三日后,織造局突然上報,說給皇后準備的備用禮服失竊了一匹。皇帝本就因之前的事生疑,當即命人徹查。蘇公公“恰好”在皇后表妹的箱底搜出了染著通款南疆染料的碎布,人證物證俱在,那表妹當場招認是受皇后指使,想在林長歌的禮服上繡下詛咒圖案。
皇帝震怒,雖念及皇后是先帝指婚,未廢其位,卻奪了鳳儀宮的掌事權,將其禁足三月。林長歌站在銅鏡前,看著鏡中皇后失魂落魄的模樣,輕聲道:“這只是開始?!?/p>
朝堂暗涌
冊封大典在即,前朝卻起了波瀾。御史大夫周顯突然上奏,稱林長歌出身寒微,又曾干預朝政(指邊境談判一事),恐難擔皇后之位,懇請皇帝另擇名門淑女。
奏折遞上時,林長歌正在御花園教小皇子認字。晚翠匆匆來報,她卻只是笑著摸了摸小皇子的頭:“無妨,讓周大人說完?!?/p>
銅鏡早已告知她緣由——周顯是廢太后的表侄,一直對她心懷怨恨,此番正是受了皇后殘余勢力的慫恿,想借“祖宗禮法”逼皇帝收回成命。
當晚皇帝來到瑤華宮,面色不悅地將奏折拍在桌上:“這些老頑固,竟敢質(zhì)疑朕的決定!”
林長歌為他斟了杯茶:“陛下息怒,周大人既提禮法,臣妾倒有個主意。”她附在皇帝耳邊低語片刻,皇帝眼中漸漸露出笑意:“長歌這招,妙!”
三日后朝堂,周顯再次發(fā)難,引經(jīng)據(jù)典痛陳“女子不得干政”。林長歌卻一身朝服出現(xiàn)在殿外,手持邊境送來的通商文書:“周大人可知,與匈奴互通有無后,三個月內(nèi)邊關商戶增收三成,國庫多入白銀二十萬兩?”
她目光掃過眾臣:“臣妾若非親往邊境,怎知匈奴內(nèi)部矛盾?若守著‘女子不得干政’的死理,此刻邊關怕是早已血流成河?!?/p>
周顯被問得啞口無言,這時戶部尚書突然出列:“臣附議冊封皇后!林娘娘此舉,實為國為民,何錯之有?”眾臣紛紛附和,周顯面如死灰,終是伏地請罪。
毒心敗露
皇后被禁足后,鳳儀宮的掌事宮女青黛成了漏網(wǎng)之魚。她借著送藥的由頭,暗中聯(lián)絡宮外勢力,竟買通了林長歌身邊的小廚房雜役。
這日晚膳,一碗燕窩羹剛端上桌,銅鏡突然泛起漣漪——鏡中雜役正將一包白色粉末倒入燕窩,而青黛躲在假山后冷笑。
林長歌不動聲色地舀了一勺,在晚翠要開口時遞了個眼色。待雜役退下,她將燕窩倒入銀碗,銀器瞬間變黑。
“娘娘!”晚翠驚出一身冷汗。
“別急著打草驚蛇,”林長歌擦了擦嘴角,“去告訴蘇公公,按原計劃行事?!?/p>
三日后是太后的忌辰,宮中按例要設素宴。青黛以為林長歌毫無防備,竟親自端著一碗“安神湯”來到瑤華宮:“娘娘近來操勞,皇后娘娘特意讓奴婢燉了湯補身子。”
林長歌接過湯碗,突然笑道:“這湯聞著倒像我家鄉(xiāng)的甘草湯,只是少了一味解毒的紫蘇?!彼龑脒f回,“青黛姑娘不如先嘗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