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面對輕語?怎么處置溫冷然?每一個念頭都燙在心上。
我深吸氣,迎上她的目光,臉上扯出疲憊但鎮定的笑,再次握住她微涼的手。
“壓力肯定有,杜家倒了,但還有些死忠在搞小動作,處理起來麻煩,溫冷然能力有,但格局不夠,估計扛不住了。”
我把她的手攏在掌心,拇指摩挲她的手背,眼神專注而沉重地看著她。
“別擔心這些了,輕語,外島的事我會處理。你顧好自己,我只在乎你。”
這話像誓言,也像緊箍咒。
蘇輕語靜靜地看著我,看著那片深不見底的溫柔。
她沒再問,輕輕回握我的手說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外島,一家偏僻陳舊的私人診所。
空氣里是消毒水和舊家具的味道。
溫冷然獨自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,墻上貼著褪色的婦科宣傳畫。
對面的老醫生眼皮耷拉,夾著快燃盡的煙,煙灰掉在油膩的桌面上。他瞥了一眼桌上顯示兩條紅杠的試紙。
“喏,有了。”
醫生含糊地說,煙灰抖落。
他沒看溫冷然煞白的臉,在破本子上劃了幾下。
“頭仨月注意,下一位!”
溫冷然走出診所,手里的試紙很輕,卻壓得她心口發悶。
陽光刺眼,她抬手擋了一下,那張簡陋的證明在透出模糊的紅線。
有了?
被發現怎么辦?蘇輕語會怎么做?她會像她堂弟一樣被掃進垃圾堆。
但絕望深處,一絲微光升起。
孩子是籌碼,是刺傷蘇輕語的武器,也是她最后的希望!
最終,狠厲占了上風。
久語集團總裁辦公室,蘇輕語坐在辦公桌后,手里拿著文件。
我站在窗邊,背對著她們,指間的煙積了長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