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香蓮輕嘆一聲,“你既這樣說,那我自然是信你的。”
“其實我今日見你,除此之外,還有另一樁事要同你說。”江芍小心翼翼看了看陳香蓮,“不過我得把話問在前頭,此事事關寧王殿下,你……”
陳香蓮聞言,居然一下子精神了,盯著江芍道:“你放心說就是。”
江芍咬了咬嘴唇,思索了片刻,心中想著,此事終歸陳香蓮要知曉,長痛不如短痛。
“你收到的那封回信,其實是太孫殿下寫的。”
江芍語速極快的將這句話說的出來,隨后乖巧的坐著,抬頭看向陳香蓮。
陳香蓮呆愣住,笑容有些苦澀:“我知道了。”
其實那日山洞,她就已經知曉了。
沈清安對江芍那般真心切意,又怎會給她回信呢?若真如此,她才更要生氣的。
“你,你若難受,那便哭吧,我陪著你。”江芍低聲說道,只是看著陳香蓮很是難過的樣子。
她則溫柔一笑,搖了搖頭,“難受歸難受,但倒也不至于再哭出來了。”
“眼下你在我這兒呆的時間已經不短,還是快回府去吧,免得黃昏時候,人手增加,你不好回去。”
陳香蓮說道。
江芍也覺有理,起身站在了窗戶邊上,撩起窗戶一角朝外看去,依舊是那兩個婆子。
“好,那我就先走了,蓮兒,你多保重。”江芍將告別的話說完之后,又重新從窗戶離開。
陳香蓮緊追到窗邊看她走遠,忍不住嘆氣。
此后幾日,江芍閉門不出,外人眼中看來,她仿佛做賊心虛,不敢面對流言,而實際上,只是她在默默醞釀反擊。
她向來都清楚,宋彥恒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人,她越退步,他便越要得寸進尺。
“公子!您叫小的盯著江府,現在有動作了!”
宋彥恒府上的一個小廝,匆匆回來向他稟告。
聞言,他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色:“你快說說,她去哪了?”
“昨日夜里,小的親眼看到,有個男人翻入了江府,原本是昨夜就準備來稟告公子的,只是那男人進去沒多長時間就出來了,小的為了保險起見,故而并未昨夜稟告。”
“眼下已將近黃昏,小的親眼看到那江小姐頭戴帷帽,喬裝一番,帶著她的侍女青萍,去了西江月。”
小廝稟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