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看著自家皇叔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,簡直要急死了。
“您就不怕嗎?”他口不擇言地問。
“怕什么?”
“怕小嬸嬸她……她真的喜歡上我??!”沈知意梗著脖子說。
“萬一她覺得我風趣幽默,比您這座冰山好相處,假戲真做了怎么辦?”
沈清安聞言,終于抬眸,正眼看了他一下。
那眼神很平靜,卻讓沈知意瞬間從頭皮麻到了腳后跟。
他看見自己的皇叔,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,用一種探討學術問題般的淡然語氣,輕聲說道:
“那,就得看你,有沒有命活到她喜歡上你的那一天了?!?/p>
“……”
沈知意脖子一縮,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。
“皇叔我錯了!我胡說八道!我掌嘴!”他抬手就想往自己臉上扇。
“滾吧。”沈清安淡淡地揮了揮手,重新拿起了書卷。
“是是是!侄兒告退!馬上滾!”
沈知意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書房,那速度,比兔子還快。
直到跑出寧王府的大門。
他拍著胸口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只覺得皇叔的書房比冰窖還冷。
太可怕了!
皇叔護食,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!
他忽然想起那封被他拒絕了的情書。
今天這一遭都是陳香蓮那花癡惹的。
他嘿嘿嘿的惡作劇般笑起來。
皇叔不讓他好過,他也不讓那花癡女好過。
陳香蓮是吧?敢把我當槍使?還癡心妄想嫁給我皇叔?
沈知意嘴角勾起一抹壞笑。
江芍郁悶了一上午,這頭答應了陳香蓮,那頭信卻還沒有送出去,她覺得得找個機會和陳香蓮坦白。
只是下午的時候,就有人來說太孫殿下來了。
江芍以為他就是路過,沒想到他竟然是來幫自己送信的。
“你當真愿意幫我送?”江芍欣喜的看著他。
沈知意說:“當然,就當本宮做一回善事了!”
江芍沒想到峰回路轉,一高興就把信給了沈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