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整個李家都恨上了江芍,覺得是她指揮不當(dāng),才導(dǎo)致了悲劇。
今天這李夢兒遇見江芍。
可真的是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了。
江芍還沒開口,陳香蓮已經(jīng)柳眉倒豎,正要發(fā)作。
江芍暗中拉了她一下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她如今身份不同,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將軍府和未來的東宮,不能輕易與人起沖突。
“李小姐,有何指教?”江芍對于李驍?shù)臓奚埠芡锵В钥丛诶铗數(shù)拿孀由希龑顗魞旱膽B(tài)度還算平和。
李婉兒見她這副不咸不淡的樣子,心里的火氣更盛。
憑什么她的哥哥死了,這個女人卻活得好好的。
如今還能攀上皇太孫即將加入皇室。
她越想越生氣。
她冷言道:“指教可不敢當(dāng)。只是好奇,江大小姐今日怎么有空來參加這詩會?莫不是,又想在這物色什么新的目標(biāo)?”
她話音一落,身邊的幾個貴女都跟著嗤嗤地笑了起來。
“夢兒,話可不能這么說。”另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接話道。
“江大小姐的目標(biāo)可明確得很。前有宋太傅家的公子追了三年,后有皇太孫殿下賜婚,如今,更是連不近女色的寧王殿下,都為她破了例。這份手段,我等真是望塵莫及啊!”
周圍原本還在賞花談笑的貴女們,此刻都紛紛投來探究和鄙夷的目光。
那些不堪的流言,顯然早已深入人心。
她的右手雖然拿不起重劍,但掀翻一張桌子,或者給眼前這張刻薄的嘴來一巴掌,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只是,她不能。
她若動手,便坐實了“悍婦”之名,丟的是皇家的臉。
就在她思索著該如何反擊時,一直被她按著的陳香蓮卻坐不住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,陳香蓮將茶杯重重地放在石桌上,豁然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