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南的臉色一變,在千鈞一發之際,伸出手抓住了鐘情的胳膊,然后反手將其攬入自己的懷中。
他知道,鐘情剛剛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,現在但凡認識她的人,都對她指指點點,而韓冬的家人更將她當作了掃把星,這讓她的精神有些崩潰了。
現在的鐘情,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,嘴唇發青,那對漆黑的眼睛直不楞登的看著前方,說不出的深邃,就好像風中的一片落葉。
“向南哥,我不是掃把星,我沒讓他給買房,我沒讓他貪污……”
鐘情不停的自語著:“我一直老老實實聽媽媽的話,做一個好人,怎么會這樣啊……”
向南連忙拍了拍鐘情的后背,不停的安撫著:“丫頭,你跟那幫傻逼講道理能講明白嗎?他們牛逼逛籃子習慣了,冷不丁給他們個挫折,他們就不會做人了,別跟他們一樣的!”
在向南的安撫下,鐘情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對不起向南哥,讓你看笑話了!”
這里背風,陽光也剛好定格在了兩個人的面前,暖意十足。
向南點燃了一根香煙,抽完的功夫,鐘情也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,他這才丟掉了煙頭,向鐘情說道:“現在這個情況,也沒有探視下去的必要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說完,向南雙手按在了鐘情的肩膀上:“丫頭,你跟韓冬談對象的時候,他對你也真不差事兒了。再怎么說,人家也給你買房了,你要是在這個節骨眼裝死人,那我指定低看你一眼。但你來了,也就仁至義盡了。況且他也不是為你貪污的,就算不在你這事兒上手腳不干凈,在別的事兒上也一樣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向南哥,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明白。只是我想不通,在韓冬出事兒之前,他們對特別好,也特別熱情,怎么人一進去……”
“你看,為啥你老把事兒想的那么喪呢?你換個角度想,如果你真嫁過去了,面對這處撅橫喪的一家子,你不早晚得被送走啊?而且他們都這么對你了,你想跟他們劃清關系,不也就順理成章了嗎?”
聽向南這么一說,原本臉上還有淚痕的鐘情,噗嗤一下笑了出來:“向南哥,你哪那么些歪理邪說,黑的都能讓你說成白的!好啦,我沒事了,咱們走吧!”
“這就對了,笑么呵的多好,這才像我印象里的鐘情嘛!”
向南笑了笑,正要帶著鐘情離開,門內卻傳出了那個韓姐凄厲的尖叫。
“你們說啥?人在看守所里自殺了?你們那臉上頂著的是屁眼子還是眼睛啊?瞎么卡尺眼的連個人都看不住,你們是干啥吃的?不會是你們動用私刑了吧?”
“這位同志,你講話要有依據,這里不是你能撒潑打滾的地方。韓冬是畏罪自殺,還是因為其他原因,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,你們不能私自進入現場,請相信我們的公信力,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!”
聽到這里,向南跟鐘情都明白咋回事兒了,錯愕的看了對方一眼。
韓冬竟然畏罪自殺了?
同一時間,韓冬一家人也被警察半推辦勸的給趕了出來。
“叫你們所長給我出來!他怎么看我兒子的?我兒子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苦,一定是里面的犯人捅咕他了,他遭不了罪才自殺的!”
韓冬的母親烏拉嚎瘋,扯著一個警察的衣服連撓帶打,那個韓姐小嘴兒也是沒停,臟字兒就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蹦。
那韓姐滿臉通紅,頭發散亂,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不遠處的鐘情,尖叫著撲了上去:“艸你嗎的騷狐貍,我他媽跟你拼啦!”
眼看著那韓姐就跟離弦了的賤人一樣沖了過來,向南猛地上前一步,一把推開了她:“給你點臉,還沒幾把完了是吧?”
說完,向南懶得跟這潑婦一般見識,就要帶著鐘情離開。
“你們這對狗男女,我他媽殺了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