島嶼附近的洋流流淌方向是有規律的。
秋榕榕在島上不能玩手機,平時就會在島嶼南邊的這片逛一逛。
島的北邊要爬座小山,秋榕榕很少去。
冰雪融化后,小七不盯著她,她就會在海邊坐一坐,扔幾次信標,研究一下洋流的方向。
在確定扔出來的信標不會再回來之后,秋榕榕趁機把求救的紙條寫進密封的玻璃瓶里,扔進海中。
玻璃瓶里,放的是譚松的號碼。
這座囚禁她的島嶼,秋榕榕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處于哪里,她在紙條的背后畫了島嶼的畫像。
幸好上次,江無渡帶秋榕榕坐直升機看日落,她記住附近島嶼的布局,可以在信中畫上,增加被找到的概率。
她沒有在信中求救,因為求救信要么容易被人當成惡作劇,要么有人懶得多管閑事,要么被提交給當地警方,就算警方查出來,也只會發現這個島嶼處于三不管地帶,在他們的領土范圍之外,他們不會派人過來。
她寫的是交友漂流瓶:
編造一段故事,說自己是生活在島上身體不好的女生,非常渴望和外界交朋友,如果陌生人愿意和她交朋友的話就發短信給那個電話。
沈硯川和譚松走得近,她專門在信上強調,不要打電話,并且還要在短信內容里加上暗號,暗號是“這是我們倆的小秘密”。
再畫一個紅色愛心。
同樣的漂流瓶,秋榕榕扔了好幾個。
她擔心被周景行的人撈到,沒敢直接表明自己的姓氏。
扔出去的漂流瓶杳無音信。
周景行終于出差回來。
他們三人是一起回島的,看來這次的業務比較大,需要他們三個人同時行動。
秋榕榕沒找到機會偷聽他們聊工作上的事情,但是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,這次的項目談得很順利。
晚上,周景行回房間后,從后面抱著秋榕榕,身上還帶著點外面的寒氣,“給你帶了禮物。”
他拿出質感很好的米白色絲巾,替她系在脖子上,“這個適合你春天用。”
秋榕榕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喜,她只是有些拘謹地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其實四個月不見,哪怕是真正的情侶再重逢時,都會有一種怪怪的陌生感。
他們連視頻電話都沒有打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