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老將軍被堵著嘴帶了下去,李炙看向遠(yuǎn)處,“來人去請?zhí)t(yī)給護(hù)國公醫(yī)治。”
護(hù)國公不能死,對他來說往后的日子比死了還要難受。
李炙看著柳輕輕泛紅的眼眸,心緊緊揪了起來。
周圍人不知何時(shí)都走了。
李炙用手輕輕擦掉女子臉頰上的淚珠,有些慌亂有些笨拙道:“輕兒別哭了好不好?”
柳輕輕一雙水潤的眸子干凈如初,她看向李炙許久才問:“你真的是太子?”
其實(shí)是多此一問,能弄出這么大陣仗,還有顧淮凌親自陪同。
炙奴的身份已經(jīng)再清楚不過了。
李炙心中莫名有些慌亂,他握著柳輕輕的手,“輕兒我本來昨夜就打算告訴你,可中間被人打斷。”
柳輕輕看著面前俊朗無雙的男人,心里莫名涌上一絲哀傷。
炙奴成了太子日后就是皇上,自古后宮佳麗三千,她做不到同人分享一個(gè)夫君。
說她矯情也罷,說她不識(shí)好歹也罷。
她所求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,和喜歡的人看遍紅塵。
李炙太了解柳輕輕,看女子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他握著柳輕輕的手,“輕輕你放心,我雖是李炙但卻永遠(yuǎn)是你一個(gè)人的炙奴。”
“如今聘禮已下,我們早些大婚好嗎?”
李炙迫切地想從柳輕輕臉上看見同意的神色,可是他失望了。
柳輕輕從李炙手中把手抽了出來。
她看著李炙的眼睛,一字一句認(rèn)真到道:“殿下,大婚一事我想再等等。”
李炙想抓回柳輕輕的手,卻在抬起后又放了下來,“你是不能接受我的身份嗎?”
他連聲音都透著小心翼翼,和剛才殺伐果決的太子殿下簡直判若兩人。
柳輕輕看著他一向干凈透徹的眼底溢出一絲哀傷,“對不起殿下,是我自己的原因。”
李炙眼眶慢慢紅了,他強(qiáng)壓著內(nèi)心苦澀把輕松掛在臉上,“輕兒永遠(yuǎn)都不要和我說對不起,你想等等那我們就等等。”
顧淮凌從護(hù)國公府出來就直接回了府里。
沈鳶坐在秋千架上面容溫柔而恬靜,她面前是一臉專心做木馬的沈昭,和翹著腳吃葡萄的顧瑤。
顧淮凌嘴角牽起了一抹弧度,他走到顧瑤身邊拿起一顆葡萄,剝干凈遞到沈鳶嘴角邊,“吃顆葡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