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確定了漕幫,蕭業(yè)便將范廷召了回來。
此時已是三月初八,距漕幫運銀只有兩日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除了吉常與魯能被派往平城逮捕張家人外。
整個大理寺一派輕松的景象,似乎“戶部盜銀案”的麻煩已經(jīng)解決。
蕭業(yè)更是悠閑自在,九日那天備了些禮物,去了瓦市閑逛去了。
瓦市里各種百戲雜耍精彩紛呈,看客如云。
蕭業(yè)來到閆家班的場地,閆京流受寵若驚,兩人在后臺侃侃而談,相見甚歡。
用了幾盞茶后,蕭業(yè)便告辭了。出門便見方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,這會兒已是天低云暗,烏云密布。
瓦市里的看客們見天色轉(zhuǎn)陰,少不了一場大雨,紛紛朝家趕去。
蕭業(yè)隨著人流向外走去,在將要出門時,聽到一旁人頭攢動處有聲嬌喝傳來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攔我去路為何?”
蕭業(yè)停住腳步,轉(zhuǎn)頭看去。
只見一圈府丁圍成的人墻中,站立著一個佩戴帷帽、亭亭玉立的身影,纖弱無骨的素手還緊緊拉著瑟縮的丫鬟。
而阻她去路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文雅男子,只是那雙眼睛卻是居心不良。
“姑娘莫生氣,眼見變天了,馮某送姑娘回府豈不是好?”
“不必了,我有馬車,不必費心!”
那姑娘氣勢凜然,斷然拒絕。
蕭業(yè)看了一時,聽身旁的圍觀之人說道:“那攔路的男子好像是歧國公府的管事馮貽!”
“是他!這人雖是奴才出身,讓派可比一般官宦還豪橫!”
“是啊是啊,這倒霉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,被這個惡棍盯上了!”
蕭業(yè)聽到馮貽的名字,便多打量了他兩眼。
見馮貽被那姑娘呵斥過后,仍恬不知恥,涎皮笑臉。
“欸,香車配美人,特別是像謝姑娘這樣的美人,身嬌l貴”
“放肆!”那姑娘厲聲呵斥,看得出來,已是惱怒非常。“馮都管既是讀書人,應(yīng)當有君子之德”
“君子之德是什么?謝姑娘博學(xué)多才,不如找個地方好好教教我?”說著,馮貽便湊上前去,眼中透出淫邪。
那姑娘拉著自已的婢女慌亂的朝后退去,求助的望向周圍人群,但眾人礙于權(quán)勢,無人敢出手。
蕭業(yè)眉頭微皺,若是旁人,他定要出手教訓(xùn)。
可是對方是與“戶部盜銀案”有著蹊蹺關(guān)系的重要嫌犯,他現(xiàn)在不宜與其正面沖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