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亦率先趕到了金桐,但并沒有什么用。
祁淵和洛寧不會再輕易踏入金桐鎮,二人已經一路疾馳前往了云州。
馮亦同鎮上的人左右打聽,因著年紀小,又是外來的,被這伙本地鎮上的百姓誤認為成專尋罪犯的賞金人。
馮亦橫豎問不出個一二,心里發急,又思慮著還是先潛在鎮里,等著凌霄到了金桐,看看凌霄準備下一步如何計劃再做打算。
凌霄雖然心里也急,但他知道洛寧被祁淵哄騙的概率大,被強迫的可能很小。
是以雖然凌霄心里氣憤,但卻并不像馮亦那樣丟了父親一般急火攻心。
凌霄四輛豪華大馬車浩浩蕩蕩進了金桐鎮后,他也是同馮亦那般到處抓人就問。
鎮上百姓見凌霄陣勢這般大,看到些線索的也推說自己毫不知情。
查問一圈一無所獲,連最早提供線索的媒婆和客棧掌柜都推說自己記得有些模糊,實在想不太清楚了。
顧嫣然心里更惦記著將父親先接回來,柔聲勸著凌霄:“殿下,這金桐鎮規模甚小,祁淵怎么可能長久在此躲藏?總之官道就這么一條,不如咱們先趕往云州如何?”凌霄一想這倒是很有道理,再說這金桐鎮破破爛爛的,他也住不慣。
凌霄大手一揮,前往云州。
侍從們緊忙喂馬,婢女們急著收拾,整理妥當后的四輛馬車在金桐呆了半天后再次出發。
馮亦躲在不遠處瞧見了,遠遠跟上了再次出發的隊伍。
洛寧祁淵在前,凌霄顧嫣然在中,馮亦尾隨在后,在臨安都不一定能湊齊的五人通通趕往了云州。
只這兩日的路程,洛寧越走越熱,洛寧看著官道上越穿越少的行人扭頭問祁淵:“咱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再買一些薄一點的衣裳?怎么這么熱?”祁淵低頭看洛寧額頭滲出的汗,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:“嗯,到了云州再買吧。
等會兒我將馬兒趕快些,等著四下無人了你就將面罩取下來。
”洛寧點頭,擦了一把汗,她的后背本來一路緊貼祁淵的前xiong黏膩悶熱的很,此刻也耐不住炎熱的直起腰身,離祁淵火熱的懷抱遠了一些。
祁淵一把攔過洛寧的腰將她拽了回來,低著頭警告道:“離我那么遠做什么。
”洛寧給了他一拳:“熱!熱死了!”祁淵稍稍松了胳膊,嘴角微微含笑的將洛寧的臉掰了過來,低頭狠狠親了一口洛寧漏在面罩外面的眼角,夾緊雙腿快馬加鞭:“嗯!有勁兒了!”洛寧還不知冷漠克制的祁大人還有這一面,她被鬧了個大紅臉,放棄了掙扎,后面的路途就老老實實窩在祁淵懷里安靜了許多。
到了云州城,洛寧自然進不去,告示欄就在城門外一旁立著。
洛寧遠遠看見自己栩栩如生的畫像仍占據著告示欄的一席之地,即便是帶著面罩走過去,她也難保證守城的士兵就這么好糊弄。
祁淵摟著她親了一口:“放心,你在此等我片刻。
”祁淵沒有通緝令,他大大方方的信步走了過去,守城的士兵只是盯著他看了一瞬,祁淵面不改色,那士兵也沒看出些什么,揮手讓祁淵走了。
洛寧百無聊賴的蹲在一旁陰涼處,馬兒百無聊賴的嚼著地上為數不多的雜草,遠遠走來一個人,那人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,但卻是直直向著洛寧走過來的。
洛寧警惕抬頭,繃緊了后背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