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大師也道:“沒錯,正因為有這一行字,才能證明這煙斗是乾隆年間的老物件。”
“但是,你要硬說他是紀昀先生使用之物,純屬無稽之談。”
陳玉龍皺眉思索,感覺好像忽略了什么東西,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。
葉臨天緩緩道:“可兒姐,可知乾隆三十八年都發(fā)生了什么大事嗎?”
陳可兒搖頭:“這我哪知道!”
葉臨天笑道:“乾隆三十八年,紀昀升官了。”
陳可兒道:“所以,這根煙斗就是乾隆皇帝賜給他的禮物?”
鄭建民冷哼一聲:“胡說八道!那么多大臣,怎么證明就是賞賜給紀昀的?這理由太過牽強,說出去誰會相信!”
“別急,如果只是這一個根據(jù)證明這煙斗乃是紀昀之物,的確有些牽強。”
“但是,這‘賜總纂官’四個字,完全可以證明這東西就是紀昀之物。”
陳玉龍猛地睜大眼睛:“乾隆三十八年,紀昀大學士奉命編撰四庫全書,擔任總纂官一職。”
“哈哈,好小子,連這點細節(jié)都抓住了,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!”
“不錯不錯!”
鄭建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,看向葉臨天的目光滿是不敢置信。
“鄭老弟,有時候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,我們不能因為他年輕就小看了他啊!”陳玉龍笑呵呵地開導。
鄭建民臉色一肅,突然站起身向葉臨天躬身行了一禮。
“葉先生,先前是老夫傲慢無禮,看你年輕就小覷了你。”
“你的鑒寶水平,遠在老夫之上,老夫服了!”
“現(xiàn)在,老夫正式向你道歉,請你原諒!”
葉臨天伸手扶起了他:“鄭大師言重了。論鑒寶水平,我比你差得遠,這些純屬僥幸。”
若是以前葉臨天說這話,鄭建民只當他運氣好。
現(xiàn)在,只會認為葉臨天在謙虛。
鄭大師感嘆道:“葉先生不僅鑒寶水平高超,最難得的是年紀輕輕胸懷竟也如此寬廣,為人謙遜守禮,老夫跟你一比,實在汗顏!”
“看來,老夫被這些年的盛名沖昏了頭,有些目中無人了。回去后,我要先修身養(yǎng)性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陳兄,葉先生,告辭!”
“慢走!”
鄭大師離開,陳玉龍望著葉臨天,微笑道:“小天是吧,這煙斗老夫很有興趣,你打算多少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