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什長與手下一名伍長,相視而笑,合一起七人,招呼莊閑出營。
剩下的一組則是與阮不才幾人合作一起,出營之后朝著另外一邊下山去了。
此時還是亥時,秋蟲還仗著最后一口氣,肆意嘶鳴。月光淡淡,只讓人勉強看清來路。
莊閑與謝凌云兩人在前,張虎臣緊隨其后,剩下三人有些膽小,肩擠著肩,吊在兩步后面。
直到繞到一處土溝之前,吳什長低聲說道:
“此地便是你們以后值守的位置。暗哨一應值事守則,你們之前應該都學過。以三個時辰為一班,到點會有其他組來換崗。”
“前方那條小路,便是你們需要巡視的點位”
說完指著坡腳一條彎彎扭扭如同騰蛇的土路說道:
“若有異動,必須在第一時間派人查看清楚。遇到北梁韃子,探清楚情報,及時匯報”
莊閑聽完默默點頭,鼻息聳動間,有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腔。
兩步外,張虎臣已經(jīng)跳到了土溝之中,緩緩往左側(cè)移動。
而后又走到了右邊,蹲下身子,扯出一些草叢,放到鼻子下聞了聞。
“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”
“莊伍長,有許多草叢都有血氣,以這里最盛,且血漿還未干透”
莊閑皺眉,伸手將剩下幾人散開。
同時自己也跳到了土溝之中,扯了草來聞。
“看來之前的暗哨,是死在了自己的點位上。根據(jù)氣味濃郁程度,最多三天而已”
張虎臣眼皮耷拉,撇了一眼莊閑,沒有多說。
散開左右的四人紛紛走了回來,皆是肯定的點了點頭,表示都發(fā)現(xiàn)了血跡。
吳什長出聲說道:
“看不出來,你這個娃娃還有些本事,家中親屬有軍戶?”
莊閑搖頭:“沒有,只有一個父親與小妹,父親年初狩獵還傷了腳,現(xiàn)在只能跟著獵戶上山,干一些螺馬干不了的活。”
“哈哈哈那你可要爭氣啊,莫叫家里空有念想。”
“是啊,你那個瘸子爹,還等著你升官發(fā)財,坐享榮華富貴呢。”
話語冒犯,莊閑權(quán)當沒有聽見,只是靜氣凝神,將感知力朝遠處散開。
以他目前的實力,五丈距離,能感知風吹草動,再遠,用眼睛看更好。
咀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