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顧時序似乎對我還算信任,他只是掀開了每一頁的一個角,在需要他簽字的地方簽上了名字。
他甚至連合同的內容都沒看。
直到他在最后一頁‘離婚協議’上簽了字,我的心終于塵埃落定。
生怕他反應過來。
他簽完字,我就將合同拿走了。
回到主臥,我偷偷將那張顧時序親筆簽名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,藏在了書的夾層里。
離婚冷靜期是一個月。
……
當天晚上,我就準備從主臥搬出去。
他回到臥室,見我一瘸一拐的收拾東西準備給他的小情人和私生女讓位,攔住了我。
“這些事,讓劉媽或者女傭去做就好。”
他語氣還算溫和地開口,道:“等這段時間風頭過了,她們一走,你就搬回來。”
“你放心,她們住不了多久。”
我嗤笑了聲,眸光劃過他那張認真的臉,道:“那我是不是要謝主隆恩?”
顧時序的臉色,當場就冷了下來。
我不是搬家,只是搬去客房,所以要搬的東西并不多。
拿了些護膚品和衣服,最重要的就是臥室衣柜頂部的一個木質的小盒子。
我沒有讓任何人幫忙,自己站在椅子上,將那個盒子小心翼翼地拿了下來。
照片里的那個孩子是顧時序最珍貴的寶,而這個盒子里,也是我最珍貴的寶。
只是,我的寶貝沒法像其他孩子那般肆意張揚地活著,他只能永遠永遠呆在這個連陽光都沒有的盒子里。
我取盒子的時候,顧時序正站在陽臺上打電話,事無巨細地安排著助理從哪條路將蘇雅欣母女接回來比較安全。
他打完電話回來,看到我將這個盒子抱在懷里,眉宇間露出一抹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