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柒柒立刻伸手搶來,低頭慌亂解釋:“這,這是臣用來綁傷口的纏布,想是沒綁緊掉了?!?/p>
“原來如此,”沈燕舟淡淡一笑,兩人隔得極近,他將呼吸吐在風柒柒臉上:“風相擦了香粉嗎,怎么連裹傷口的纏布都有一股幽香?”
風柒柒又慌又羞,只想飛速逃離,她也顧不得什么禮儀了,飛速爬出浴池。
“殿下,臣先告退了?!?/p>
她踉踉蹌蹌的出去后,清心池恢復安靜,沈燕舟靠在浴池邊,黑發傾瀉,半邊身子沒入水中,只露出健壯的胸膛,他緩緩舉起剛才拿白布的那只手,湊近鼻子輕輕一嗅。
真香。
還有風相的胸口,剛才瞧著似乎有些鼓,他看著如此瘦弱,莫非還有肌肉?
等到沐浴完,發現風柒柒還沒上榻休息,沈燕舟以為她是拘謹,便先坐上去拍了拍床:“風相,該就寢了。”
風柒柒此時已經裹好了胸,并將中衣又系緊了些,心中糾結地坐上床榻。
跟太子同榻,倒也不是沒有過。
她七八歲時做他的伴讀,有幾次因為抄書太晚了都留宿東宮,那會兒也曾跟太子共眠,太子如今對自己這般無提防,莫非還當她是七八歲的小孩兒?
風柒柒以為自己大概要一夜無眠了,可想著想著,她竟睡熟了過去。
待她睡著,一旁的沈燕舟才掙開眼睛,盯著她細膩白皙的臉龐,竟也心動不已,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她,卻又忽的停在半空。
俊眉微擰,陡然收回了手。
他在干什么?!
有些事,旁人做得,他身為儲君卻做不得。
第二天清晨,風柒柒醒來時,身邊早已無人。
她急急忙忙換好了衣服,又被小太監領著去了用膳的地方。
太子手上拿著卷軸,碗筷還沒動,竟是在等她,風柒柒不好意思地坐下,“殿下早?!?/p>
“用膳吧。”
小太監們開始布膳,知道太子愛吃蟹黃酥,他們便將那碗擺在太子面前。
沈燕舟剛執起銀筷要夾,手卻忽然被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