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兄?
爹爹。
沈槐序的爹爹!
蘇喜的…丈夫?
蘇喜這才反應過來,面前這個一襲白衣,打扮得像個人一般的男人,是自己那個離家多年。
也不曾管她這孤兒寡母是否活著的夫君沈綏。
怪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。
難不成是瞧著蘇喜如今費盡心思發了家,也賺了不少錢,所以現在想要從自己的手里奪過去。
“這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!沈兄,你先起來再說。”
沈綏搭著姜大伯的手站起身來,睜大雙眼的目光卻仍舊落在蘇喜身上。
“蘇喜。”
“爹爹!”
沈槐序原本便十分崇拜自己的沈綏。
甚至覺得他是這天下無所不能的大將軍。
而他這一走便是幾年,沈槐序。更是覺得他在外已經混出了個名頭,而如今不過是榮譽歸鄉。
“爹爹是否還記得當初答應序兒的!”
他這次回來,最重要的是想說服蘇喜。
所以對自己這個今年未見的兒子,也毫無半分父子情誼。
他再度推開了纏著自己的沈槐序。
“阿喜。”
蘇喜并沒有搭話,只是瞧著日頭,差不多要到自己去干活的時候了。
“這院里空著的地方還很多,沈槐序你把江臥云之前住著的那間屋子收拾起來,先讓你爹住下吧。”
眾目睽睽之下,蘇喜也不能再將人趕出去。
不然還不知這小小村莊之中會傳來多么多的穢語。
“好。”
沈槐序沉浸在他再度擁有了爹爹。
甚至覺得只要有爹爹在,蘇喜便再沒有機會欺負他。
沈綏身上的盤纏和當初帶走的衣服早就已經破碎不堪,如今一切都要重新采買。
他看著在為自己收拾床鋪的沈槐序。
想起來蘇喜提到的江臥云。
“江臥云?是誰?我怎么從未聽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