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窈漆眸銳利深邃,解釋道:“因為那枚香囊?!?/p>
忍冬回想起來香囊的氣味,恍然大悟:
“原來如此,如今想想,香囊的味道是藤禽草,醫書典籍記載,藤禽幽香,對人無毒,但能使禽類狂躁?!?/p>
“孫姨娘和枝姑娘這對母女,是想讓您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丑!”
謝窈點頭,又說:“不止是香囊,那身衣裳也有問題?!?/p>
前世在接風宴上,因為忍冬不在,她小心謹慎,并未佩戴香囊。
未曾想追墨還是撲向她,因為除了香囊,孫姨娘給她準備的衣裳也早就熏染了香料氣味。
她失手折斷追墨的翅膀,傳出了不詳的名聲。
而這次,她擒住追墨之后,不但沒傷到雞,還悄悄將香囊“還給”了她的大姐姐。
然后,謝窈故意跟謝明安要走了雞,她猜謝宴一定會來偷。
追墨也爭氣,在宴席上把謝枝狠狠啄了一頓。
“如此一來,雞是宴少爺的,與二小姐無關,香囊則是枝姑娘和孫姨娘給二小姐準備的,她們什么也沒法說。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?!?/p>
忍冬眉飛色舞地說:“奴婢還以為您回京后要處處忍讓吃虧呢,沒想到……二小姐果然還是最厲害的少將軍?!?/p>
入京之前,二小姐說她以后要聽從父母之命,從此賢良淑德,忍冬還擔心以后會不會被欺負。
如今看來,是不必擔心了!
忍冬還想問二小姐,是否真要遵從謝伯爺的話嫁給靖北王,但到底是沒問。
她相信二小姐心里已經有了主意,無論如何,自己遵循便好。
謝窈彎眸道:“你才回京第一天,誰也不認識,見到別人吃癟,倒是比我還高興?!?/p>
“奴婢就是看不慣孫氏和枝姑娘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,說什么專門給二小姐準備的衣裳,伯夫人才是伯府主母,用得著她嗎。”
忍冬叉著腰,一臉憤懣不平:“何況,她們母女倆就是包藏禍心,心懷不軌!”
謝窈望著她。
從前,謝窈覺得忍冬被自己帶得過于暴躁,這樣不好,還叮囑她收斂些脾氣。
可現在看她如此鮮活,謝窈覺得沒什么不好的。
她還活著,她們都要好好活著,肆意自在地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