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泳沙見她陷入自己的妄想不可自拔,也明白說再多都沒有用。爬到匡毅背上,要他背回房間。
“你前夫那么有錢,為什么你離婚一分錢都沒分到?”馮玉玲看著程泳沙,她撅著屁股掛在她兒子身上,像個累贅!
“那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,為什么要分我?”程泳沙傻是有點傻,某些方面也的確輕度智障。但,不貪心,是她絕對拿得出手的優(yōu)點。
在開工作室以前,她就靠辛學(xué)宇養(yǎng)著,開工作室的錢也是他給的。
馮玉玲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,因為程泳沙的回答過于直白坦誠且無私。半晌來了一句,“那我兒子掙的錢也跟你無關(guān)。”
“對呀。我目前都是花我自己的錢啊。”程泳沙說,“你兒子的工資卡不是在你手上嗎。”
“那你工作室掙的錢呢?”馮玉玲問。
“那是我的,跟他也沒關(guān)系。”程泳沙說得理所當(dāng)然。匡毅既沒有出錢也沒有出力,跟他能有毛線關(guān)系。
馮玉玲不愛聽。
她知道程泳沙最近忙著新的工作室裝修,聽說很快就要開業(yè)。小孩和女人的錢就是好掙。一節(jié)課也就一個小時,收費還不低。
“那你要交生活費。”馮玉玲說。
“什么生活費?”
“我每天給你們當(dāng)牛做馬,做飯洗衣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再說,你以為你每天吃的瓜果蔬菜,喝的水都是憑空變出來的?你得給我發(fā)工資。”
“那你兒子給了沒?你孫女給了沒?”
“我兒子工資卡都在我手上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他的工資只能支付他跟孩子的生活費,不能支付我的唄?”程泳沙跟她確認(rèn)。
“對!”
“你想我一個月交多少生活費?”
“五千!”
“哦,我知道了,那你走吧。”
馮玉玲瞠目結(jié)舌。
匡毅一松手,程泳沙站在地上。面無表情地看著她,又重復(fù)了一遍,“你走吧,我明天去找個住家保姆,一個月五千工資我來掏,你把匡毅工資卡還給他,他每個月就負(fù)責(zé)三千塊的伙食費好了。這很劃算吧,我還多出兩千。”
馮玉玲以為程泳沙是個傻子,沒想到她腦瓜子真轉(zhuǎn)起來,也是蠻驚人的。
也不想想,她好歹跟辛學(xué)宇在一起生活十年,哪怕她其他方面是塊朽木,算賬這件事也該開竅了。
本來馮玉玲自說自話地住到家來,就給他們小夫妻新婚生活增加了很多不便。還到處宣揚她是為了照顧兒子和孫女。因為新媳婦四體不勤、五谷不分。
怎么,罵名她程泳沙擔(dān)了,馮玉玲給自己塑造了好形象,打造了好名聲,現(xiàn)在還想要辛苦費。
算盤珠子崩她臉上,崩出血窟窿了都。
“還有,要是匡毅掏不起每個月三千的伙食費,那我就把詹奕熙送她親媽那里去,總不能把孩子餓死是不是。”程泳沙繼續(xù)說。
“你……”馮玉玲感覺要氣出腦溢血了。扶著腦袋往沙發(fā)上一靠,生無可戀又凄慘可憐。越想越生氣,她又彈起來,坐直身體,怒目而視,“你寧愿請保姆也不愿意給我交生活費嗎?”
“是!”程泳沙果斷干脆地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