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淮寧拿出一封信讓陸問舟幫著寄出去。
陸問舟看了一眼地址,“哇,是報社,嫂子,你是寫詩還是散文?”
“都有。”
“嫂子,我能不能拜讀拜讀?”
“當然可以,也歡迎你提意見。”
一篇散文不足兩千字,《離愁》只有一百多字,陸問舟很快就看完了。
“嫂子,我說的一定是實話,我喜歡這首《離愁》,不像我們無病呻吟,很有真情實感……嫂子我說實話你也要說實話,這首詩是寫的你和沈明遠嗎?”
“不是。”
上一世兩個人沒分開,沈明遠頻繁“出差”時,感情也淡了。
這一世,許淮寧帶著前一世的記憶,對沈明遠只有恨沒有愛,哪來的離愁?
“不是,我讀初中時有個玩的好的女同學,畢業之后要嫁人了。家庭條件不好,她爸爸生了病沒錢治,家里人就把嫁給了一個大她七八歲,還是二婚的一個男人,可以換一千二百塊彩禮。”
陸問舟呸了一聲,“那不就是賣女兒嗎?”
“是啊,她一直哭,我也哭,沒辦法誰也幫不了誰,她哥來學校幫她搬東西,一步三回頭……我寫的是我和她。”
陸問舟不好意思了,“嫂子,你別怪我多嘴,你以前和沈明遠那么好,突然就成了我嫂子,我才多想的。”
“不怪你,把信收好了,幫我寄出去。”
陸問舟帶來的排骨,用溫水瀝干凈之后,就上鍋煮了。
“嫂子,你以后準備寫作嗎?”
“寫作八字沒有一撇,不能當做主業,我想學習服裝設計,你哥答應幫我打聽,還沒有準信。”
陸問舟一聽樂了,指了指自己,“你問我啊,不用問我哥。”
許淮寧驚訝,“你有辦法?”
“我們學校就有這個專業,在大眾心里最接地氣,也最實用,應政府領導的要求,與地方聯合辦培訓班了,今年是第一屆。”
這真是踏遍鐵蹄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“真的?什么時候開始?我能參加嗎?”
“我估計能,等我回去問問,再給你個準信。”
——
“陸營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