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跌跌撞撞地跑到臺下,直勾勾地看著江昀。
小心翼翼地開口,“老公,跟我回家,好不好”
沒等她說完,林棲鷺突然站在她的身后,一個動作反剪過她的手。
“你再這樣騷擾,我會把你送進警局?!?/p>
阮棠疏意外地沒惱,心思全在江昀身上。
掙扎地爬起來后,她又往前進了一步。仰著頭,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“客觀來講,我并不認識你。”
江昀壓下心口的疼痛,冷冷地移開了視線。
時隔兩個月,阮棠疏終于再次回到阮宅。
她蜷縮著身子,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。
腳邊七零八落地擺滿了,已經喝空的酒瓶。
度數極高的白酒,打濕了她的衣領,黏膩地糊在她的身上。
胡亂地扯開扣子,她面無表情地仰起頭,繼續灌酒。
眼尾猩紅得厲害,里邊沒有半分光彩。
這幾天,她每每想起江昀疏離而又嫌惡的目光,胸口那里便疼痛難捱。
她晃了晃酒瓶,卻發現已然空空如也。
脫力地扔下酒瓶后,她搖搖晃晃地拿起了手機。
“喂?!比钐氖璧穆曇魡〉貌幌裨?,“幫我辦件事?!?/p>
海市特警隊集結了全市的精英,只靠拳腳功夫,她闖不進去。
向那種地方砸錢,也必然行不通,反而可能適得其反。
她思來想去,決定設計一場爆炸案,然后假扮人質。
這是她唯一能見到硯修的機會。
掛斷電話后,阮棠疏捂住心口,蒼白地苦笑。
什么時候,她連見上自己老公一面,都得像這樣,費盡百般曲折。
空氣難以流通的廢棄倉庫里,她將炸彈綁在了自己身上,又讓雇來的人將她手腳捆實。
這一切做完之后,倉庫的鐵門驀地被人破開,江昀和林棲鷺戴著黑色面罩,出現在了她的面前。
兩人莫名的般配,眼睛里的那股果斷和堅決,是那么相似。實在刺眼。
阮棠疏深吸一口氣,咽下喉間的腥澀。
再度睜眼時,她將指甲掐進了掌心,“硯修留下,其他人離開?!?/p>
“只要硯修留下?!?/p>
見特警隊不為所動,她低聲重復一遍,將手指搭在了炸彈的引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