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篤定地道:“放心,我剛才已經(jīng)悄悄探查過,里面的機關(guān)和陣法皆已啟動。太子絕對不可能找到!”
李修乃是李家庶子,傳聞其生母乃是老國公的寵妾。有妖族的血統(tǒng),因此生得極為美貌。生下李修不久后,生母不知何故病逝。
而李修是老國公夫人養(yǎng)大,和李國公自小親厚。
老國公夫人去世后,老國公另娶了續(xù)弦,孩子也生了一個又一個,眼里再沒有之前的一嫡一庶兩個兒子。
后來子嗣內(nèi)斗,在爭奪國公之位的時候,李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使得那些兄弟們或瘋癲或出意外而死。
最后他扶持了大哥繼承國公的爵位,也就是如今的李國公。
也是因為如此,李國公對李修這個弟弟格外寬厚,甚至把西跨院最好的院落都給了他。
李修不喜歡做官,卻沉迷美色和術(shù)法,性格乖張而陰沉。
此刻,東方起已經(jīng)不管不顧地沖到了李修的書房。
他的眼睛像鷹隼一般銳利,掃過幾眼立刻就發(fā)現(xiàn)書架上擺著一個平平無奇的花瓶裝飾。
豪門之家,若要擺放花瓶一定是名貴的古董。
而沒有太高價值的花瓶,卻擺在那樣顯眼的位置,必然有問題。
東方起正要過去查看那花瓶,李修先一步擋在書架時前:“殿下,書房里的一切一目了然,根本沒有您要找的人。”
東方起道:“明面上沒有,暗處也許會有。李二爺,若本宮沒有看錯的話,你身后的那個花瓶,應(yīng)該是密室的啟動開關(guān)吧?本宮懷疑,東宮失蹤的副將不小心誤觸了機關(guān),被鎖在密室里。”
“大戶人家,有幾間密室不足為奇。而密室存放的,當(dāng)然也是私人隱秘之物。無憑無據(jù),只用懷疑二字,殿下就如此冒犯,傳出去您的名聲不要了嗎?你讓其他世家大族如何看待皇室?”
其他李家弟子,也是群情激動:
“當(dāng)年齊國建立,高祖皇帝口口聲聲厚待各大士族,便是這樣厚待的?”
“我們李氏家族沿襲上千年,為國為民鞠躬盡瘁,即便圣上親臨,也是禮遇有加。太子殿下若執(zhí)意踐踏,我等寧可死諫,也決不能受此羞辱,令祖先蒙羞!”
“沒錯,士可殺不可辱!太子若非要闖入,便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去!”
說話間,李氏家族的眾多子弟就盤膝而坐,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高傲姿態(tài)。
東方起的眼神冷了下來:“不過一間密室而已,卻百般阻撓本宮查看,莫非有什么大逆不道之物?越是如此,本宮就非進不可!”
“太子,你這是污蔑!”說話的是李銳。
從前只聽說,太子殿下溫潤如玉,禮賢下士。從來不知他還有顛倒黑白的本事。
東方起道:“是不是污蔑,打開密室大門,本宮一看便知。否則,本宮有權(quán)利懷疑你們李家有不軌之心!”
簡單兩句話,居然峰回路轉(zhuǎn)。
李修終于妥協(xié),道: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太子若執(zhí)意要看,我們李家當(dāng)然也沒有什么不可袒露的。”
然而狡猾如他,卻不忘給東方起設(shè)一個圈套:“可若是沒有太子殿下要找的人和物,又待如何?今日殿下隨意闖入,驚擾女眷、窺探私人內(nèi)室,傳出去國公府的臉面不保,將來豈不是人人皆可登門踐踏?”
東方起道:“本宮為找人而來,若是最終找不到人,本宮愿意就今日之事,向李國公負(fù)荊請罪。”
“一句負(fù)荊請罪未免太過籠統(tǒng)。”李修陰測測地笑著,“不如,請?zhí)拥钕孪伦锛涸t,如何?”
這是在拿東方起的前途做賭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