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場的證據全部能證明兇手就是卓婷,就算是被催眠行兇,法律上不認這個。”
蕭段鋮肅聲道。
“被催眠者如果和催眠者本身有交易,那么,就需要承擔責任。”
凌硯頓了頓,又說,“但,卓婷的情況你們剛才也看見了,在催眠狀態下,明確說明不是故意。
也就是說,她在被催眠之前并沒有和催眠者事先達成協議。
只要經法定程序確認,請個好律師,她可以不承擔刑事責任,但也要承擔部分較輕的刑事責任。”
蕭段鋮擺了擺手,“既然能確定卓婷最好的朋友是溫瑾,那就看看溫瑾那邊怎么說吧。”
三個人又浩浩蕩蕩地朝監控室里走去。
一路上,蕭段鋮提起了為什么凌硯會選擇來安和區做一名見習法醫。
這個問題在凌硯空降的時候就問過了。
但對方不愿意多說,他也就沒多問。
“因為你在這兒啊。”
凌硯曖昧的眼神看向走在身邊的男人。
蕭段鋮只覺得一身汗毛豎起,雞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“十年前,我師傅還沒退休,我們破獲了一起黑市交易器官的案子。”
凌硯一只手搭在蕭段鋮肩上,“你猜那些器官來源哪里?”
“福利院?”
凌硯擺了擺手,“來自兒童,但無法確定是否來源于福利院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?”凌硯走到蕭段鋮面前停下,“你就一個哦完事兒了?”
“不想說就別說,沒人逼你。”
蕭段鋮現在的心情很復雜。
他目前最關心的是溫瑾,原來,溫瑾就是溫美玉,是小時候和他一起玩皮球的那個小女孩。
他怎么都沒想到,那個皮球才是真正的導火索。
原來,他小時候就見過溫可鏡了,只是那時候他傲嬌得很,根本不屑和外來的女人打交道。
也就對溫美玉的媽媽客氣一點,因為她的媽媽很溫柔。
隨即又想到了什么,他停了下來,嚴肅道:“兒童身上可以利用的器官,無非就是腎臟、肝臟和眼角膜。”
凌硯眨了眨眼,等著蕭段鋮下一句。
“尋常人家的孩子走丟,一定會報案,安和區失蹤案很少,從我坐上刑警隊長的位置后,失蹤案只有個位數,大部分孩子都能找回。”
蕭段鋮朝凌硯逼近一步,二人身高旗鼓相當,平視著他的眼睛,“你早就查到安和區的暖陽之家有問題。”
“厲害了喲我的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