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第1頁）

懷諾被送走了。

陪伴他唯一的親人就這樣被江念珍無情的送走了。

他痛苦哀求。

卻依舊沒能挽回懷諾。

甚至都不告訴他在哪個病院。

他連夜去找，也沒找到一絲殘留的身影。

盛懷云一個人蜷縮在角落，他沒有家了，也沒有親人了。

“盛先生，還有三天的時間，銷戶的身份很快就能辦好。”

他低著頭，嗯了一聲。

窗外正下著傾盆大雨。

“懷諾”

他喃喃自語，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。

閣樓的門被推開，王媽端著餐盤走進來，臉上帶著憐惜。

“先生，該吃飯了。”

盛懷云沒有動，只是呆呆地望著窗外。

雨水拍打在玻璃上，像是懷諾最后時刻的嗚咽。

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板，指甲斷裂滲血也渾然不覺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閣樓的門再次被打開。

是金穆青，他穿著真絲睡衣，脖子上還帶著曖昧的紅痕。

“念珍讓我來看看你，她說你要是再這樣，明天也把你送你去精神病院。”

盛懷云一動不動，仿佛沒聽見他說話。

金穆青走近幾步，鞋子狠狠踩在盛懷云的手指上。

“我在跟你說話呢！”

劇痛讓盛懷云終于有了反應，他抬起頭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。

“為什么為什么要害懷諾？”

金穆青蹲下身，薄唇貼近盛懷云的耳朵。

“看見你痛苦，我就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