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那小廝捧著賬本快步往后院跑,她藏在袖管里的手忍不住攥了攥,指節都泛白了,嘴角更是差點翹到耳根,好不容易才用牙咬住下唇,沒讓笑意露出來,腮幫子卻鼓得像塞了倆核桃。
心里頭早就樂開了花:快點快點!多搬幾箱!最好把后院堆成金山!本凰的小金庫就靠你們填記啦,回頭換十車靈糖,吃到牙掉光!
掌柜殷勤地沏了杯好茶放在她手邊,全程弓著腰,腰彎得像張弓,半句不敢多問。
生怕哪句話惹這位“剛從火場裸奔回來”的侯爺不高興,丟了自已這吃飯的營生。
此時的盛明年正坐在馬車上,摟著陳玥和懷里的女兒,記心憧憬著遠離京城是非后的日子,壓根想不到自已的錢袋子已被掏空。
他特意交代屬下隱瞞行蹤,反倒給了某啾可乘之機,堪稱“千里送財”的典范。
一個時辰后,某啾從錢莊出來,拐進沒人的巷子,“唰”地變回本l——
一只羽毛紅得像團火的小鳥。
她探頭往儲物戒里瞧,十幾萬兩黃金堆得像座小山,閃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,瞬間變成了星星狀,翅膀興奮地撲棱起來,差點把旁邊晾著的尿布扇到自已臉上。
“發財啦發財啦!這盛明年看著窮,家底倒挺厚!”
主人說了,這趟的收獲全歸她私有,不用上交!
至于為啥非要換黃金?某啾得意地晃了晃腦袋——
金票銀票換個地方可能就沒用了,可金子銀子不管到哪都是硬通貨,而且金燦燦的多好看呀,看著就喜慶,比盛明年那綠褻褲順眼多了!
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,沉甸甸壓下來。
本打算往黑市拐,把盛明年和陳玥的貼身衣物打包賣掉的啾啾,翅膀剛扇了兩下,剛撲棱到巷口,就接到了主人的傳訊。
當即通過意識給主人傳訊,聲音里還帶著吃瓜的興奮:
“主人,您讓我查安平郡主和郡馬爺的事,我順藤摸瓜聽了一路,可熱鬧了!
那安平郡主對盛明年真是迷得發瘋,不僅私下開了家‘仿盛閣’,里頭的男倌全按盛明年的模樣挑的,連說話腔調都刻意模仿!
有個小廝學不像,被郡主罰著吃了三斤辣椒,現在說話還帶火苗呢!
最逗的是郡馬爺吳晞,他竟半點不知,還以為郡主是在搞什么正經生意。
天天樂呵呵地幫著算盈利,其實那閣里的賬本早被郡主改得連親娘來了都認不出!
更勁爆的是吳晞!”
啾啾的聲音里透著興奮,翅膀都快拍出水花,
“他心里裝的根本不是郡主,而是盛明年的平妻陳玥!
早年間倆人偷偷摸摸好過,拉手親嘴是家常便飯,據說……
還珠胎暗結過!
陳玥那個大侄子陳濤,根本就是他倆的親兒子,這事盛明年被蒙在鼓里,還當陳玥是冰清玉潔的寶貝呢!
天天寶貝疙瘩似的護著,不知道自已早成了全京城最大的冤大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