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嘔——”
最前面的漢子彎腰干咳,被這突如其來的惡臭熏得倒退三步。
“這餅怎么比茅坑還臭!”
“都說了是牛糞餅。”楚桑寧將剩下的兩張餅揣回懷里,故意提高聲調,“昨夜張老太偷吃半塊,這會子還在林子里竄稀呢。”
人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。
躲在最外圍的張老太聽到楚桑寧點自己的名,頓覺自己后頭又憋不住了。
昨晚她嘗了下那個牛糞餅,非常香,但太小了,還沒砸吧出什么味來,被她一個沒忍住給吞了下去。
最后,在一家人虎視眈眈下,她只好硬著頭皮去做這個‘牛糞餅’。
牛糞餅,牛糞餅,不用想肯定是用牛糞做的了。
這玩意狗都不吃,隨處可見。
經過一晚上折騰,終于把牛糞餅做出來。
結果一口咬下去,沒把人臭死不說,一家人全部上吐下瀉,丟了半條命。
這饑荒年,吃都難,哪還能請得起醫生?
幸好她之前吃過從楚桑寧那里要來的牛糞餅,只咬了一口,便覺察出不對勁,趕緊吐了出來。
整個家里就屬她癥狀最輕。
老頭子和大兒子拉了整整一晚上,直到現在都躺在地上起不來。
后來,她越想越不對勁。
天剛擦亮下,便時刻盯著楚桑寧那邊。
見楚桑寧一大早開始做餅,隔著老遠她都能聞到撲鼻焦香,哪里像她做時,散發出來的惡臭。她漸漸回過神來。
感情這蹄子在騙她。
方才那聲說她們身上藏著吃的喊叫聲,便是她說的。
她不能讓楚桑寧就這么走了。
這小毒婦身上肯定藏著很多吃的。
張老太想到這里,渾身發抖,指著楚桑寧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