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晚看著傅宴生,心里五味雜陳。
她其實不需要傅宴生的道歉。
她的真心可以被別的人辜負,像張文娟,劉小翠,崔洪和崔英英。
他們這些人,不管怎么罵她,誤解她,污蔑她,她都不會難過。
但她無法接受被親近的人辜負。
或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她已經將傅宴生劃在了自己人的范疇。
她那樣拿出一顆真心對待自己親近的錢,卻屢次被誤解,被懷疑。
這才是真正讓她心碎的事情。
顧晚不需要道歉,她甚至不想去談原諒。
疏遠,才是她真正可以保護自己的方式。
顧晚聽了傅宴生的話,沒有停留,也沒有言語,只是拉著蘇凝一起一瘸一拐的離開了。
在徽省的救援足足持續了一個月,聯眾國的物資又送來了好幾批。
趙軍長每日喜笑顏開。
現在不僅安南軍區知道有顧晚這么一個人,連安北軍區都是人人夸贊。
顧立國也日日受人恭維。
這種待遇,跟以前是天壤之別,讓他十分享受。
只有顧晚一人,歸心似箭。
她惦記鄧先俞,惦記著自己大哥的身體,還操心著李浩種的辣椒,蘇衡準備制造的藥丸機。
最重要的,七月七號的高考就剩下幾天時間了。
有太多的事情讓她忍不住趕緊回去處理了。
終于到了醫療隊提前返程的時間。
顧立國和傅宴生特意來送顧晚。
顧立國叮囑了顧晚好久,才樂呵呵地看著她上了車,沒有給傅宴生一點說話的機會。
傅宴生的眼眸里全是復雜而濃烈的感情。
他看到鄧詠平親自幫顧晚拿東西,放行李,招呼她坐在自己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