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鳶也看著樓頂,滿眼焦急地應了一聲,“嗯。”
沈蘭舟眉頭皺成川字形,嘆了一口氣,“唉。”
宋鳶也站了一會兒,受傷的腳踝刺痛加劇,身體晃了兩下。
警察伸手扶住她,“那邊有椅子,你去坐一下。”
宋鳶也穩住身體,搖了搖頭。
警察慢慢松手,沒有再勸。
此時的樓頂,沈玉瑤拽著沈玉瑤,站在天臺邊沿,背對著他們。
賀庭硯的聲音隱隱約約,聽不真切。
沈玉瑤一只手拽著沈玉瑩,一只手指著賀庭硯,嘶啞著嗓音大吼,“我得不到的,她也休想得到……”
宋鳶也咬著唇角,心似油煎。
沈蘭舟急得在旁邊直跺腳。
陰沉沉的天氣,悶熱得令人窒息。
宋鳶也右腳腳踝刺痛得厲害,右腿輕輕懸空,全身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左腳上。肌肉和韌帶緊繃得厲害。
站了幾分鐘,身體又開始搖搖欲墜。
警察見狀,給她搬來了一把椅子,“坐。”
“謝謝。”宋鳶也臉頰通紅,汗珠子如雨點一般直往下掉,泛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樓頂。
她壓根不敢坐下,甚至都不敢挪動半步。
沈蘭舟焦躁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雙手搓著,來回急急地走動。
宋鳶也見狀,更加焦灼不安。雙手抓住了椅背,手背上的青筋一寸寸浮起。
沈蘭舟見賀庭硯還沒有人勸下來,嘴里小聲念叨,“玉瑩千萬不能出事。”
宋鳶也再也忍不下去了,沖他喊了一句,“沈叔叔,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!”
沈蘭舟頓時火竄腦門子,面龐漲成了紫紅色,“你……”
砰——
樓頂上的沈玉瑤突然松開沈玉瑩,身體不受控制地加速下墜。
沈蘭舟身形一僵,頓在原地。
宋鳶也倒吸一口涼氣,一瘸一拐地跑了過去。
來到安全氣墊前,她屏住呼吸,瞪大了雙眸。
消防員把沈玉瑤抬了下來。
宋鳶也看清是她,不由捂住胸口,稍稍松了一口氣。
幾分鐘后,警察扶著沈玉瑩下來了。
“瑩瑩……”宋鳶也眼眶泛紅,一把抱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