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術室那盞刺眼的紅燈終于熄滅,醫生走出來,摘下口罩,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還算輕松:“手術很成功,出血點止住了,暫時脫離危險,需要進icu觀察幾天。”
助理和趕來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氣。
“蘇總,您去休息一下吧,這里有我們守著。”助理輕聲勸道。
蘇曼沒說話,只是擺了擺手。
她轉身,徑直走出了醫院大樓。
深夜的三亞,海風帶著咸腥的暖意吹來,卻吹不散她心頭的寒意。
她像個游魂一樣,漫無目的地走著,直到腳下踩到了細軟的沙灘。
不遠處,一個小超市還亮著燈。
她走進去,在冰柜里掃了一眼,精準地拎出一聽最便宜、罐身冰涼的啤酒。
結賬,拉開拉環,泡沫涌出來沾濕了手指。
她提著那聽酒,走到一處遠離燈光的僻靜海灘,一屁股坐在還有些余溫的沙子上。
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著岸邊,嘩嘩,嘩嘩。
她仰頭灌了一大口,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,帶來一陣短暫的刺激,隨即是更深的苦澀。
與此同時。
白靜穿著貼身的瑜伽服,身體柔軟得像沒有骨頭。
“小默,來,這個體式叫鴿子式,能開髖,對腰也好哦。”
白靜聲音輕柔,“看著我,腰背挺直,腿這樣……對,慢慢壓下去……”
陳默笨拙地模仿著,感覺自己像塊僵硬的木頭,骨頭縫都在嘎吱作響。他看著白靜輕松把腿掰到不可思議的角度。
不是……白姐這身體構造是橡皮泥捏的吧?這柔韌度……嘶……
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,一半是累的,一半是燥的。
暖黃的燈光下,白靜額角也滲出細密的汗珠,臉頰泛著健康的紅暈,眼神水汪汪的。
兩人距離很近,呼吸可聞。
陳默喉結滾動了一下,覺得嗓子眼干得冒煙。
空氣里彌漫著沐浴露的清香。
白靜突然適時地閉上了眼睛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紅唇微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