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一大早。
紅花油揉搓在腳腕上邊。
脹痛感讓白靜眉頭皺了皺。
陳默蹲在她面前,也不抬頭的,涂抹完事兒了,才看向白靜。
“我馬上要跟組進片場了,晚上都回不了家,你一個人在家怎么弄?”
白靜起身走了幾步,試了試,“其實踮著腳也能走。”
陳默提著行李箱,“那你這幾天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啊。”
“嗯嗯,我知道。”
陳默走之后。
家里就剩她一個人了。
白靜盯著房門發呆好一會兒,才又嘆了口氣,一瘸一拐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與其說是她卷,其實有些時候也是動起來吧,才能填補一下她這個年紀的空虛。
一連好幾天。
片場永遠是喧囂與秩序并存。
烈日當空,古裝劇厚重的戲服如同蒸籠。
群演們汗流浹背,場務的嗓子喊得嘶啞,導演的咆哮隔三差五撕裂空氣。
每個角落都充斥著忙碌、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。
因為今天是外景。
豪華品牌的房車改造成休息室,空間寬敞,冷氣十足,空氣里彌漫著高級香氛清甜微涼的氣息,與外面塵土飛揚、汗味混雜的片場形成天壤之別。
巨大的化妝鏡環繞著柔光燈,名牌服飾掛滿了移動衣架,小冰箱里塞滿了進口飲品。
此刻,謝知曼剛拍完一場重頭戲回來,飾演她貼身宮女的配角小演員和幾個群演助理簇擁著她,小心翼翼地替她提著繁復的裙擺,生怕弄臟一點。
“謝老師辛苦了!”
“知曼姐喝口水!”
“您坐,我給您扇扇。”
小演員和助理們殷勤備至,眼神里帶著敬畏和討好。
但謝知曼只是微微頷首,步履優雅,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