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華只隨意穿著一件櫻花粉衣裙。
頭發(fā)上的飾物去了大半,只留一只素銀簪和一朵梅花式樣宮花。
一張瑩白小臉?biāo)貎魷赝瘛?/p>
她緩步走到主位坐下來。
香杏上前為她斟了一杯茶。
顧景華目光不動聲色從她身上掃過。
身上衣料雖素淡,卻是上好的錦緞做成。
城中一般勛貴人家的小姐也才配這樣一身布料。
再看她耳垂上的一顆黃豆大的珍珠粒,也要值個二兩銀子。
再加上她頭上那只金包銀石榴花簪子。
這身行頭沒有七八兩銀子恐怕拿不下來。
“香杏,你一個月例銀是多少?”
香杏被突然問話,先是一愣,隨后揚(yáng)了揚(yáng)眉眼。
“回大小姐,三兩銀子。”
“三兩?不對吧?”顧景華皺了皺眉頭,看向張嬤嬤。
“嬤嬤一月例銀多少?”
張嬤嬤低眉:“回大小姐,老奴二兩銀子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顧景華又問道。
眾人一一作答。
像香草這樣的二等丫鬟,月例一兩銀子,其他小丫鬟和粗使婆子有的八百錢,有的才五百錢。
顧景華聽完,將手里蓋碗咣當(dāng)放在紫檀木茶桌上。
她鳳眸冷冰冰直指香杏。
“原來我的大丫鬟拿著月華院最高例銀,做著最輕閑的活計,獨享單間,卻做著吃里扒外,背主的勾當(dāng)!”
顧景華聲音不大,卻字字?jǐn)S地有聲。
張嬤嬤先跪了下來。
香草也跟著跪下來。
其他小丫鬟和婆子也跪了。
只剩下香杏還直挺挺站著。
顧景華冷颼颼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