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穿上一張皮,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”
中年人非但沒有離開,反而主動朝前走過來。
“您就是沈老板吧?”
來到沈浪面前,中年人忽然改變態度。
態度客氣地尊稱沈浪為老板。
又問起這幫人為什么為難他。
“唉,無妄之災啊。”
沈浪長吁短嘆道:“當初,縣里的流氓頭子段坤帶人去找大富豪酒樓的麻煩,我又恰好在這個時候過去給他們送魚,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,因此出面充當和事佬,勸說段坤洗心革面,好好做人,撈偏門畢竟是提著腦袋混飯吃。”
“敲詐勒索,收取商家保護費,等于是冒著蹲大獄的風險,掙著賣白菜的錢。”
“海上人家,就該憑本事從海里找飯吃,捕魚才是正經營生。”
料到段坤會有一半的可能鋃鐺入獄,甚至被判吃花生米。
沈浪慫恿段坤的每一句,都能從兩個方面進行解讀。
聽到段坤耳中,沈浪說的是走私生意一本萬利。
上面查得越嚴。
水貨的價格越高。
可要是換一個身份來講,句句都在說捕魚。
“原來這樣。”
中年男人笑了笑。
再次改變態度,諷刺治安員不分青紅皂白。
段坤誤解了沈浪的意思,這群人連基本的調查都沒做。
如狼似虎地過來抓捕沈浪。
“看到你們這副德行,讓我想起來了一個笑話,有個瘋子搶了人家店里的菜刀砍人,不去找瘋子要賠償,反而讓菜刀的主人承擔賠償責任,簡直是可笑。”
“媽的,給我抓起來!”
治安隊長勃然大怒。
身后的治安員掏出手銬。
另外一名治安員伸手準備控制司機。
“啪。”
一本工作證被司機用力甩到治安隊長臉上。
“市府市府小車班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