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闌領著一眾貴女朝客房走來。
拂冬遠遠瞧見,合上窗戶后,走至床邊,低聲道:“小姐,她們來了。”
“好。”崔遇棠輕聲答道,隨即閉上雙眼,佯裝昏迷。
少女面色蒼白,唇瓣毫無血色,雙眉緊蹙,似是痛苦難忍。
待崔闌和貴女們進入房中,看見的就是這一幕。
心中對那荒謬之事的猜測又忍不住浮了出來。
“阿姊!”崔闌匆匆走到窗邊,眸含熱淚,握住崔遇棠冰涼的手。
她將少女的手貼在頰邊,試圖以此傳遞熱度。
“阿姊,你怎么了……”
崔闌低聲哭泣,看樣子真是擔心壞了。
“諸位請讓一讓。”一道女子聲音傳入。
在門外圍觀的貴女們回頭一看,是秦國公府內宅的女醫者,便自覺讓開了道。
醫者步入屋內,看了一眼床上少女無力的狀態,開口問道:“嘉寧郡主此前可有得過什么疾病未愈?或是最近可有與什么人接觸過?”
否則不該出現這般虛弱的狀態。
看起來,少女像是常年纏綿病榻之人。
崔闌猶猶豫豫,欲言又止。
醫者有些不耐:“此時為治病救人,還請郡主明說。”
一旁的安苒看不下去了,便道,“請您為嘉寧郡主醫治,看看……是不是有滑胎之象?”
醫者愕然呆了一瞬,隨即嚴肅神情,將眾人趕了出去。
崔闌想要留在屋內,卻被無情趕出。
“一切只得待我查明病因后再說,還請諸位小姐莫要胡言亂語,以免壞了嘉寧郡主的清白。”
崔闌咬了咬下唇,摩挲著腕間的木藤鐲,心稍微定了定。
這一次的計謀,她篤定崔遇棠會出于謹慎,反倒不會將鐲子摘下,這才得以成功。
在兩種藥草交互作用下,此時大夫診治,只會診出崔遇棠滑胎的假脈象。
到時,再讓那頂著崔遇棠奸夫身份的男人出現……
便可讓這謊言變成事實。
屆時,崔遇棠與外男有染,定會被趕出佑恩伯府,再被褫奪郡主封號,一世流離。
而所有的證據,她都會一一毀掉。
身后傳來幾位貴女的竊竊私語聲。
崔闌心中又恨又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