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”
皇上這話一出,連太后都變了臉色,當下一拍桌子,蹙眉開口。
“你是天子,悅然一個姑娘家,如何能與皇上相提并論?”
“這話若是傳出去,皇上可曾想過悅然該如何自處?”
“如此對悅然,皇上到底是報恩還是報仇?”
皇上眸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懊悔之色,但是礙于情面,他沒有再開口。
他最是了解蕭燼的為人,所以剛才那些話著實有些過了。
而且拿自己跟顧悅一個小丫頭比……
他也真是讓顧瑀氣昏了頭,他怎么就攤上這么個不省心的兒子?
氣氛一度凝滯。
“皇上,郡主做的事并無錯。”
安靜了好一會,蕭燼才緩緩開口。
“所有的事情證據確鑿,沒有誣告,刑部與大理寺都是按律法辦事,沒有半點徇私舞弊。”
“只有太子,需要皇上親自定奪。”
這話言外之意,無非是其他人該定的罪都已經定下了。
皇上若是不想處置太子,那盡管明言。
即便是蕭燼,也會聽命于圣上。
“太子的事說大也不大,那些山匪有意誣告,朕不相信你不知道該如何周旋。”
皇上不著痕跡地深吸幾口氣,讓自己冷靜了下來,看著蕭燼說道,“細追究起來,也可以說是楊婉儀的錯,她已經遭了報應,而且是被楊家人親手所害。”
“皇上,太子和楊家都不重要。”
蕭燼抬眸看著皇上,一字一頓地開口。
“長公主看似與世無爭,暗中卻借著楊懷遠的手與世家往來,她與皇后娘娘百般不和,卻對太子極為疼寵,而何家更是讓自己的女兒認了長公主為義母,皇上當真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任何關聯?”
太后端著茶盞,好像沒有聽到蕭燼說了什么,神色沒有半分變化。
“皇后母族仗著儲君年長,在朝堂上與皇上處處為難,現在又故意將何家推出來做擋箭牌,拉攏長公主,甚至這些時日因為太子入獄竟然還要聯手罷朝。”
“太子有沒有罪,只有皇上能說了算,他們有什么資格來要挾皇上?”
皇上的臉色開始有些凝重。
他是真心疼惜顧瑀這個兒子的。